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手上的血已經夠多了,所以若非命令,不想再妄殺一人便是。”
這句話提醒了小魚兒,他便問無缺:“不再妄殺一人,連那個叛徒也不殺?你暈倒前說不恨那個叛徒,難道你已經知道那個叛徒是誰了?”
無缺眼波左右掃了一下,似覺得此處確實隱秘,不可能有人偷聽,便開誠佈公的說與小魚兒聽了:“是荷露。”
小魚兒驚道:“荷露?!你怎麼認定是她?她不是被你殺了麼?難道是詐死?”
無缺篤定道:“我當時已驗明正身,不可能是詐死,她的確是被我毒死了,所以這次我若死在這毒藥之下,也並不算冤枉。這毒藥赤練霓虹,是我派獨有的聖物,專噬我派內功,功力越強,毒發的越厲害,此物對平常人無害,但若侵入移花門人體內,便會高熱百日而亡,毒發期間若是宮主改主意了,賜了解藥,高熱便會漸漸退去,不會喪命。赤練霓虹原料稀有,煉製困難,又是專克自己人的厲害東西,自然要交予最信得過的人保管,一般宮女根本弄不到,按慣例,這藥應是交予內戒司的宮女長保管的。”
“那荷露便是內戒司的宮女長?”小魚兒驚道:“她若是真死了,下毒的料想便是曾與她私通的情郎?”
無缺道:“我也是這麼猜測的。而且她走後不久,確實曾清查出那赤練霓虹少了一粒,未曾想此物竟真流了出去。她的情郎若是得了此物,拿它來找我報仇,倒也算夠膽量,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小魚兒笑:“你還真單純,那些峨嵋派的道姑,可不是為了給荷露報仇的,她們是衝著移花接玉的秘密來的!你怎知那男人不是為了這個目的?”
無缺道:“我不知道,也許他為了報仇才放出誘餌,拉攏峨嵋派的力量來為他所用?一切都要等查出來那男人是誰,才能定論。那男人……到底是不是江小魚呢?”
小魚兒聽這話一激靈,假笑著問無缺:“江小魚?你怎麼會想到他?”
無缺皺眉道:“這些日子,我四處打探江小魚的下落,他若得到風聲,必有所忌憚,想先下手除掉我才對。你又說此人陰險狡詐,他若知道移花宮要追殺他,會不會就是他去勾引的荷露,想圖謀不軌呢?荷露生前說她的情郎不願透露姓名,只隱約聽聞姓江。這一切的線索拼湊起來,果然江小魚的嫌疑最大。”
小魚兒心裡暗歎:這麼推理果然很順當,自己若不是江小魚,說不定也會這麼想,這次難道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扣了屎盆子,吃了啞巴虧?不能夠!
於是小魚兒思索再三,終於恍然大悟道:“江玉郎!一定是江玉郎!”
第22章 不留情面
無缺不明所以,剛想反駁,轉念一想,海兄是江小魚的至交,自己在海兄面前如此詆譭他的朋友,他自然要為朋友開脫,便不再爭辯傷和氣,道:“哦?是麼?玉郎兄?也未可知。不過就算此人是玉郎兄,我也是不會殺玉郎兄的。”
小魚兒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話,怒道:“我說的是真的,這江玉郎比江小魚陰險狡詐多了,你不多防著他些,早晚被他弄死!”
無缺看了一眼小魚兒,他的目光裡雖然還是有幾分懷疑,但似乎知道海兄還是替他思慮的,心裡又多了分感激之情,但憶起荷露死前的哀求……他沉吟道:“只要不是江小魚,江什麼都好,那男人的命我是會保下來的。可嘆那荷露生得實在可憐,她死前只求我保她愛人這一件事情,我卻沒有答應她……”
“傻蛋!”小魚兒實在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了,道:“那荷露既然把這麼要命的東西交給了她的男人,說不定當初就想和他的男人一起對付你們,何必信守與她的承諾?況且你根本就沒答應她!!”
“信口開河!荷露豈是你說的那種狠毒之人!就算是她偷了這毒藥,料想也只不過是為求自保而已。她若是沒死,絕不會允許他的男人如此來害我!”無缺此時居然罕見的勃然大怒了。
小魚兒自知自己確實是失言了,看來這荷露與無缺主僕之間的情誼,果真是很深厚的,但……既然深厚,那日他殺荷露的時候,居然真的能完全壓抑住自己的感情,眼睛都不眨一眨?他的臉一定真的是被冰凍僵了。這個男人永遠淡定從容的外表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情感呢?
氣氛僵了一陣,兩人都未言語。最後,小魚兒還是先開口打破沉寂了,他小聲問:“那……你那仇家若執意害你,害你千次萬次,你都不嫌麻煩,天天等著他來害?來一次,打一次,放一次?”
無缺平息了下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