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間受那四個該死的傢伙影響;他曾多次做客這裡。畢業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作為患者來過這裡,這一兩年哈利、姚姬他們進了霍格沃茲;他作為探視者進入這裡的次數才多了起來。
陽光照在白色的床單上;反射著純白的光芒;這樣的光芒讓他想到昏迷前看到的光芒。
——姚姬!他在哪裡!
西弗勒斯連忙坐起來。蛇怪那一尾巴抽得很狠,雖然身上看起來已經治療過;但肌肉和骨骼隱隱的痠痛還是讓他差點又倒下去。
醫療室裡沒有別人;也就不會有龐弗雷夫人咆哮著不許他離開床位。西弗勒斯勉強扶著欄杆下床站起來,扶著牆壁先在房間內探索。
他很快在隔著一張簾子的床位上找到還在昏迷的姚姬。對方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沉睡,嘴角微微翹起,正享受著甜蜜的夢境。西弗勒斯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像多年前那樣消失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但他很快又皺起了眉毛。
普通的沉睡怎麼會在醫療室?顯然姚姬這不是普通的沉睡。陽光照在姚姬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陰影,他皺起了眉毛,似乎因為陽光睡不好。西弗勒斯看看被風吹起的窗簾,扶著牆去關窗拉窗簾。
沒有了陽光的照耀,姚姬的眉毛頓時鬆了開來。西弗勒斯變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細細給他掖好被子。
他碰到一個冰冷、滑膩的東西。
一條綠色的蛇,盤在姚姬胳膊上,猩紅色的蛇信靈活地顫動。
世上的蛇千千萬萬,也不少綠色的蛇,但不久前才和蛇怪生死搏鬥過的西弗勒斯還是一眼認出了縮小版的蛇怪。他表情陰冷抿著嘴唇猛地站起來。鄧布利多!這條蛇怪是怎麼回事!他需要解釋!
“哦,我的孩子,別那麼激動。。。”鄧布利多很應景地出現在醫療室門口,笑眯眯地撫著他銀閃閃的鬍子,後面跟著洛哈特。“果然老了身體就是不如年輕人,沒想到你這麼早就醒了。。。”
“我不介意為你提供能讓你活力四射的魔藥,鄧布利多校長。尤其是,在晚上某些時候。。。”西弗勒斯眯著眼帶著惡意的笑容看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掉。
他身後的洛哈特對西弗勒斯綻放一個善意的笑容。
“哎呀,姚姬這孩子怎麼還沒醒呢。。。”鄧布利多像是沒有聽到西弗勒斯剛剛的話,快走幾步走到姚姬床邊。
“我想鄧布利多校長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姚姬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情急之下轉移的話題再次吸引了西弗勒斯的仇恨值,而這次扛怪戰士洛哈特已經叛變。
“還有,主人的腦子被糖類佔據了,於是寵物的腦子也被糖類佔據了嗎?關鍵時刻連一個未成年巫師都不能成功轉移,霍格沃茲今天的選單可以加上烤鳳凰這一項了。”
鄧布利多在心裡為無辜的福克斯掬一把淚。“哦,何必這樣性急呢,我的孩子。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 。。。
“所以說,我不得不收容這個腦子像巨怪一樣的傢伙?”
西弗勒斯雙手抄在胸前,不善地看著鄧布利多。“我想你一定樂意嘗試臭抹布味的,最新的蛀牙魔藥——如果你不能用你那被糖類佔據的腦袋找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還有,那條綠得像爛菜葉的蛇是怎麼回事!”
鄧布利多默默擦掉額頭的大滴冷汗。
“事實是這樣的——姚姬是魔法生物混血,但是來自魔法生物那邊的血緣太過強大,而且兩種血緣混合得不太好。。。體內的魔力迴圈每次被破壞或者受擾,他的身體都會自動強制休眠來維護體內的平衡。大約是來自魔法生物那邊的血緣和蛇類比較相近,遇上等級比較高的蛇怪,情緒又比較激動。。。”
鄧布利多在西弗勒斯愈加冰冷的眼神中艱難地說下去。“他魔法生物部分的血緣就騷動了——嗯,對的,事實就是這樣。蛇怪的等級比他低,所以在高等級血緣下蛇怪選擇臣服。”
“你怎麼知道這些?姚姬他自己都不完全清楚自己沉睡的原因。”
西弗勒斯盯著鄧布利多不放,如果事實就是這樣,那麼少年時姚姬莫名的消失就找到原因了——被咒語襲擊之下,他體內原本就不穩定的魔力系統失去平衡,於是陷入了自我保護的沉睡。就是不知道姚姬體內另一半魔法生物的血緣是什麼,不過既然能沉睡那麼久,恐怕也是什麼生命悠長的強大魔法生物。
這樣的話。。。西弗勒斯忍不住去看已經轉移到地窖他床上的姚姬——雖然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