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聽見勞倫斯這個姓氏的時候,發出輕微的驚呼,連看少年的眼神都變得正視起來。
少年心裡雖然有些膽顫,但依然命令自己不能在此刻給父親丟臉,所以他儘可能的微笑,並且不動聲色,直到大多數目光變成了讚賞,他才鬆一口氣。
腦袋因為太過集中注意力和緊張發出嗡嗡的聲響,她知道自己是太過於緊張了,可是卻毫無辦法,他只能捏緊拳頭站在菲爾德身側,至於他們討論些什麼,少年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注意了。
不知開了多久,在少年開來幾乎開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的時候,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了回應。會議結束後,他跟著菲爾德走出會議室,而菲爾德在關心的看了他一眼後發覺他有些不對勁,於是伸出手拉著他往房間走去。
眼前變得模糊起來,他在發虛汗,全身無力,甚至連站起來走路都快做不到了,最後還是菲爾德一把將他抱起來,快速走往臥室。
被放在舒適柔軟的床上,少年在聞到一股來自父親特有的氣息後逐漸平靜下來,他喘息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說抱歉?想必父親應該已經聽厭了吧?
明明已經答應父親不會再如此,卻……
“喝點水好好休息一下。”菲爾德決定找西奧多過來幫忙看看,他是唯一會針對血族身體看病的血族。
誰知少年在聽見他關懷的話語時,不禁流下淚來。他原本還以為父親已經厭棄自己了,什麼也辦不到,身體也不好,只會給父親找麻煩,連他自己也開始討厭自己……
生病中的人一向都很脆弱,感情似乎已經成為支點,各種軟弱的情緒也紛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