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趴在床上,心內吐槽表情憤憤。
本來他還在得意於兩人的契合,在最初的短暫不適過後,順理成章的蜜裡調油還是很讓他在內心裡生出了幾分感動與滿足。但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架不住有那不滿足的,而自己竟也昏了頭,居然食髓知味的,被哄騙幾句便放縱了這般胡鬧。於是眼下這境況,都不知該算到誰的頭上,他知道這叫自作自受,卻總覺得細想想自己好像又有點冤。
也許真是實踐出真知,所以即便當時老鬼不無得意地誇耀自己有一肚子理論知識,真到實際操作上,卻實在算不得上佳,不過是靠著兩個人多年來的默契和情到深處的意亂神迷掩蓋著,如今清醒了,這縱情過後的一身難受勁就顯露出來。
房間裡靜謐的可以,老鬼一早施了法將這屋子圍了個密不透風,眼下好容易收了法術,卻已趕上了黃昏寂寂,若是不刻意去聽,連那滿耳的蟲鳴犬吠也都注意不到。一側窗子半開半掩,紗簾垂下來,幾縷晚風細細柔柔輕盈而來,落在他佈滿細汗的裸背上,帶來一陣並不清爽的微涼。袁滿抽抽鼻子,身下袁安民新買回來的亞麻席子隱隱散著一股子青草香,裹了他們失了分寸肆意鬧騰出的腌臢汗味,湧到鼻端透著那麼怪異滯澀。
老鬼笑眯眯跪坐在他身旁,一雙手在他腰間使力,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