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多禮,卡卡西就在裡面的小樹林裡,他每日都會在此練習。”他溫和的道,“我聽自來也老師說過了,還請多多幫助。”
夏川魚眨眨眼,起身,“只要您不插手即可。”
波風水門笑呵呵的道,“當然,這是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
夏川魚一愣,他疑惑的看著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卻笑而不語。
夏川魚微微皺眉,他轉身,足尖一點,身形如飛燕般輕盈迅捷的落到樹梢上,順著不遠處發聲的地方飛奔而去,背後波風水門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其實也有些好奇,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打算怎麼和卡卡西談?
他,真是太天真了。
波風水門以手扶額,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叫做魚的暗部少年直接出現在卡卡西面前,拔刀就和卡卡西打了起來。
兩人手上都是名刀,一個拿著白牙,一個拿著寒泣,看刀勢略有幾分相似,都穿著黑色束身衣,外面穿著背心,看上去真的就像兩兄弟在打架一般。
波風水門看了一會,發現了端倪。
這個魚……
他微微眯眼,看著暗部少年的眼中滿是震驚和複雜。
少年的刀法明顯要比卡卡西高不止一個檔次,而且他似乎刻意在刺激卡卡西,使出的刀法竟然都是卡卡西之前使出來的,但這些在卡卡西手裡威力普通的刀法,到了魚的手裡就充滿了詭譎和殺意,招招見血不說,甚至輕而易舉的將卡卡西揍飛在地。
啪嗒!!波風水門不忍的將腦袋扭到一邊,這是第幾次被揍飛了?
哦,他可憐的小徒弟~
“你就從他手裡學了這點東西?”
夏川魚的語氣冰冷,帶著一股輕蔑和譏諷。
他雖然和旗木朔茂只學了一個月,但他上輩子習刀五十載,並非那等真正的初學者,旗木朔茂每次來找他,名義是教導他的刀法,可實際上兩人幾乎一直在拿著木刀比劃刀法,基本上不說話,卻又時時刻刻在交流。
只因為箇中真意都以從刀中表達出去。
他和旗木朔茂惺惺相惜,雖然沒太多言語,卻在短短一個月內成為生死之交。
哪怕剛相識,就已生死分離。
是以看到眼前的旗木卡卡西,夏川魚心中難得湧上一股憤怒。
“這就是你從他手裡學到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旗木卡卡西心中全然是羞辱的憤怒,卻又無話可說。
旗木朔茂死後留下的刀譜被他翻爛了,他自覺刀法已然出眾,哪想到在眼前暗部手裡根本過不了一招!
最讓他渾身顫抖羞愧的,是這暗部從他手上學到招數後,施展出來的威力和效果卻要比他強了無數倍?!
為什麼?!
夏川魚看著跌倒在地並努力爬起來的旗木卡卡西,啐了口吐沫,收起長刀,“用刀對付你都是侮辱我的刀,現在的白牙也就配砍砍柴火了。”
什,什麼——?!
旗木卡卡西憤怒的吼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白牙!!”
夏川魚輕笑,笑聲中帶著深沉的怒意,他一步步走到卡卡西身邊,在卡卡西憤怒的目光裡,握住了被插在地上的白牙。
“是嗎?”
他似笑非笑,中指和食指併合,輕輕拂過長刀刀刃,隨著他的撫摸,這把通體純白的名刀陡然綻放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噌——!!!
一股無邊殺意以白牙為中心,如湖中石子落下一般散發出層層漣漪,躲在暗處的波風水門頓時被這股殺意驚的渾身冒汗,更別說近在咫尺的卡卡西了!
他呆呆的看著握在身前少年暗部手中的白牙,這把從他父親手中繼承下來的白牙……竟然在顫抖,在低鳴!!
夏川魚眼神複雜,刀還是那把刀,可持刀人已然不再是那個睥睨天下的木葉白牙了。
他輕喃,“你在寂寞嗎?”
卡卡西的瞳孔猛縮。
下一秒,白牙鳴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場中寂靜無聲,突然一抹風迎面撲來,拂過少年黑色的長髮,髮絲微揚。
頭頂的樹冠發出簌簌的聲音,無數落葉漫天飛舞,枯枝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碎裂聲。
無端蕭瑟。
“原來如此。”夏川魚感慨的嘆了口氣,他倒提長刀,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抿,一絲血線濺出。
“刀出見血,方可入鞘。”他將長刀遞給呆愣住的卡卡西,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