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恢復的傷害,所以這件事足夠他和母親忙上好幾個月了。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至少教父答應幫他試試看灌注記憶這回事——那可是暗魔法——以及那些以他目前的水平根本沒法制作的魔藥。
接下去的日子裡,皮克街的咖啡館重新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湯姆開始積極地出現在咖啡館大廳,除了一如既往地吸引著女士們的目光之外,還加上製作各種神奇飲料。沒過幾天,連弗洛拉都知道了其中有一部分是為他自己製作的——自從給凱文做過那份解憂藥劑之後,湯姆似乎就對這種藥物上了癮,每天都會煮一小鍋喝掉。這可以理解,他確實需要平衡一下在馬恩島的損失,雖然這樣服用肯定是超劑量的。
而西弗勒斯更加頻繁地把自己關進蜘蛛尾巷的地窖裡,因為他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來平衡眼下混跡於麻瓜世界的生活。德拉科在下一次造訪咖啡館的時候送來了幾小瓶記憶,還有一份詳細的針對雷古勒斯和弗洛拉的咒語檢測結果,這是他和納西莎最近的成果。西弗勒斯把它們帶到了地窖,他希望製作出針對這種狀況的恢復魔藥,以便那兩個人脫離的魔法陣的支援之後還能正常活動,這樣的事情在書本上似乎完全找不到先例。
“你又得到一個挑戰了?”下班以後,湯姆不知什麼時間摸進了地窖,從架子上抓起一瓶藍色基底液,像喝水那樣喝了一點,然後架起一個坩堝,招來材料,又打算配製解憂藥劑。
“停下,看在梅林的份上!”西弗勒斯急忙合上手裡的書,朝著湯姆喊道,“一天不能服用兩次!”
“哦,哦,對。”湯姆神情恍惚地表示贊同,“那恐怕我只能用胡話藥水了。”
他收拾了坩堝,在架子上四處尋找著,西弗勒斯發現自己除了用白眼跟隨他之外,實在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進展如何?”湯姆搜刮夠了藥水之後開始關心雷古勒斯和弗洛拉的復活,畢竟前黑魔王對於各種型別的復活都很有興致。
“暫時還不行。”西弗勒斯把目光重新收回到書上,“沒有合適的魔藥來恢復他們的身體機能,尤其是在你的魔法陣裡消磨了那麼久以後。”
“是麼?”湯姆聳聳肩,“看來這點才是關鍵。灌注記憶的事我也可以做。”
“當然可以。運氣好的話你可以得到新的人形抱枕,說不定還可以搬到馬爾福莊園去住。”
“什麼?”湯姆皺起了眉頭。
“我記得當年雷古勒斯經常侍寢,不是麼?”黑眸的男人又低頭翻過了一頁,彷彿只是隨口說起一件不相干的事。
“閉嘴!”
湯姆大聲吼道,同時兇狠地白了他一眼。當西弗勒斯因為這怒氣衝衝的喊叫而抬起眼睛注意對方的時候,看見湯姆一隻手把魔杖按在桌面上,小範圍地搓動著,另一隻手順便抓了一個裝記憶的小瓶子,搖晃著它,試圖示威:“你——你這個極品白痴!我從來沒有——”
一點銀白色的物質隨著他的動作從瓶口跳出來,濺到了手上。
“啊!”
湯姆好像被火燙到了一樣尖叫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叫聲簡直刺穿了地窖堅實的牆壁,他一把丟開那個瓶子,顧不得它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砸成碎片,急忙甩著手衝向水槽。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然後明智地決定拔出魔杖把地上那一小攤銀色的東西清理一新。他們當然立刻都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記憶對靈體有著直接的傷害。無怪幽靈巫師非但不能抽取活體的記憶,甚至連攝神取念這樣的間接接觸也是被逐漸禁止的。
湯姆口袋裡塞滿胡話藥水就衝了出去,接下去浴室裡傳來了長時間的水聲。等到深夜西弗勒斯經過臥室的時候,一眼看見從各個房間晃盪回來的湯姆爬上床,順手抓起床頭櫃上的藥水一飲而盡——那櫃子上已經有了不止一個空瓶子。
梅林,又一個藥物濫用者。西弗勒斯搖了搖頭,他有理由懷疑,德里剋夫婦亂服致幻劑的做法,根本就是從湯姆那裡學來的。他轉身向書房走去,打算繼續無視這一切,可是湯姆看見了他,極其迅速地抓起魔杖:
“西弗勒斯飛來。”
西弗勒斯悲催地一頭撞到了床單堆裡。沒容他抗議,湯姆“啪”的一聲扔下魔杖,任憑它掉到地上,騰出雙手環住黑瞳男人的腰,把他拉近自己:
“小子,到我這裡來。”
湯姆半閉著眼睛,嘴裡和鼻子裡模糊不清地哼哼著,開始撫摸他的頭髮。西弗勒斯猜想湯姆一定是在藥物作用下把這地方當成以前的食死徒總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