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畫像一直是空的——”
“只要有畫像,他就是死了。”那個女孩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男孩的話,“哈利,我知道你很難受,我們也一樣難受,但是——”
“也許是食死徒帶走了他的屍體——噢,不,赫敏,我不能想象那種情形!”這次又是那個男孩,聲音近乎尖叫,“是我把他的事情都說了出去!我不應該說的,還在那麼多人面前!他們肯定會把他——不——不——”
“但是地面上一點血跡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後來我在學校裡試過很多次清理一新,那麼大面積的血不可能清理得那麼幹淨。但是我想伏地魔死了以後食死徒都忙著逃命,應該不會再去那裡,除非他自己醒來——啊,不,我剛才說了什麼?這不可能——”
那個女孩邊說邊走到了屋子中間,現在米德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個有著蓬鬆長髮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他醒過來,然後治好了自己,趁著沒有人發現就溜走了——赫敏,連你也這麼想,對不對?”
“我說了這不可能,那麼重的傷——”
“他曾經治好過德拉科——他知道該怎麼辦,而且誰知道他身上還帶著什麼魔藥——”
“他沒有辦不到的事,他永遠不會死,是不是,哈利?”那個叫赫敏的女孩有點惱火地喊道,“這話你都說過一百遍了!”她在那裡使勁地揮著手,來回走動,米德甚至能聽見可憐的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最後她終於停了下來:“對不起,哈利,最近我的頭腦是有些混亂。我和你一樣希望事情真的是那樣。但是,那個畫像又怎麼解釋?”
那邊一時陷入了沉默。再過了一會兒,赫敏扭過頭,向著樓梯口問話:“怎麼樣,羅恩?”
另一個男孩出現在房間裡,看樣子剛從樓下上來,他那頭紅色的短髮在深夜的燈光裡仍然相當顯眼。
“地窖有保護咒語,跟前兩次一樣。”
“如果他死了,那麼咒語就應該自動解除。”哈利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尖叫起來,“我想,也許——”
“哈利,教授們說過這座房子以前還有其它的咒語,不只是地窖!到現在已經有很多人來過這裡了,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個咒語是誰下的,但是魔法部搜過地窖好幾次,裡面沒有人。”
米德很想看看這個名叫哈利的傢伙到底在哪裡。他悄悄地換了個角度,正好這時赫敏走開了,他窺見一個蜷縮在椅子上的大男孩,面對自己,那眼鏡的反光還在不停的晃動著。
米德按了按窗臺,確定自己沒有在晃動——難道是哈利在發抖?
接下來的談話聲音變得很低,米德聽不清楚,但是現在可以完整地看見房間裡的三個人:赫敏,哈利和羅恩。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剛才他們說的話也完全聽不懂。魔法部,食死徒,畫像,咒語,這些都是什麼東西?他們好像是說有個人死了,但他們似乎又很想確定那個人還活著。可是難道在蜘蛛尾巷的破房子裡能夠確定這件事嗎?這個地方任何有意思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他們該不會是某個幫派的成員,看上了這間沒人住的空屋,可以作為半夜密謀的據點?
米德正想著他是否應該把這事報告警察,突然間聽見了什麼聲音。他急忙抬起眼睛,發現燈已經關了,那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然後又聽見有人在外面的空地上喊了句不知什麼話。他不顧一切地拉開窗簾,把頭伸出窗外——但是他只來得及看見昏黃的路燈寂寞地照著那一小片空地,除此之外,下面什麼都沒有,那三個人在一瞬間就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米德一起床就衝到窗前,看見隔壁的窗戶還是那樣開著,房間裡沒有人。他急忙跑到樓下去看了看,大門卻是好好地關著的,窗戶上的破洞依然故我。難道那幾個人有房子的鑰匙,或者他們也像他一樣習慣於翻窗?米德在心裡記下了這件事。自從這天以後,他一直注意著斯內普家的動靜,但是接連過了幾個晚上什麼也沒有——看來那幾個人已經不打算在這裡密謀了。
不過再接下來終於有事情發生了。有一天晚上,米德在一個夥伴家裡待得很遲,當他回家的時候,看見隔壁的大門竟然敞開著!
“戈迪,你瘋了!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麼?”一個男人氣沖沖地在裡面喊著。
米德立刻繞到自己家的房子後面,把身體緊貼在牆角。
“這個混賬!金斯萊居然要給他一級梅林勳章,他是不是老糊塗了?他真的相信那個老蝙蝠是個雙面間諜?”
這個叫做戈迪的男人的咆哮足以把破舊的房頂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