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發現,在整個喧鬧中,唯獨哈利?波特毫無反應。
“他怎麼了?”克拉布問。他想從人群中擠到波特身邊去,但被弗洛拉阻止了。
“難道他看不見我們?”女孩疑惑地應了一句。
“這說明偉大的救世主波特先生還沒有像我們一樣死掉,德里克小姐和克拉布先生!”斯內普冷冷地回答。
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場冗長的談話終於結束了。哈利?波特站起身來,向著柱子那邊走去。圍觀的人群迅速分開一條路,所以他什麼也沒撞到,就直接消失在出口。剩下的人們也沒有再來打攪他們,心神不寧地散開到各處。鄧布利多回頭向他們走了過來:“要來點兒糖嗎,親愛的孩子們?”
他開始在口袋裡找什麼東西,斯內普搶在他把糖掏出來之前開了腔:
“沒有我的防蛀魔藥,你的牙齒快掉光了吧,阿不思?”
“這回可不一樣。對於我來說,天堂唯一的好處就是無論怎樣吃糖都不用擔心蛀牙。”鄧布利多嬉皮笑臉地拿出某種沒在蜂蜜公爵出現過的糖果在斯內普眼前晃了晃,順便亮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然後把糖分給兩個孩子。“而且還有更多的品種可供選擇。當然,你就算了,親愛的西弗勒斯,不過你在那裡會有用不完的坩堝。”
“天堂是什麼樣子,教授?”弗洛拉好奇地問道。
“你們很快就知道了。”鄧布利多說,“唔,火車快來了。”
“但這裡恐怕還有另外一趟火車吧?”斯內普慵懶地問道。剛才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食死徒,他們聽到哈利說起他的記憶時那種可怕的眼神——要不是他跟鄧布利多在一起,現在他們一定會衝過來把自己撕碎了。
“實際上,只有一趟火車。特別是你根本不用擔心走錯地方,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把他的半月形眼鏡依次轉過面前的三個人,“天堂和地獄不過是一牆之隔,其實跟以前的世界也沒有太大的區別。譬如對我來說,地獄的壞處就是因為擔心蛀牙和發胖而不敢吃糖——那裡有無數的糖堆在你面前,但是你一點都不能吃。當然,我不確定你們是否對此感興趣。”
“當然。”克拉布和弗洛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能確定我根本不感興趣,而且我碰巧有返程票。”斯內普仍然慵懶地說,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張羊皮紙。弗洛拉一轉頭,相當迅速地發現站臺上那個穿白衣的人在分發這種羊皮紙,並且他現在正好向這邊走過來——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人低頭看了看那張紙,說:“我用不著這東西”,隨手就把它給扔了。
“我也要。”她喊道,拔腿就向那個人衝了過去,克拉布緊跟其後。他們截住了白衣人,但是事情顯然並不順利,他們三個指手劃腳地爭論了起來。白衣人堅持不給他倆這東西,最後兩個孩子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
“憑什麼?他竟然只給非純血,還說就算我們有票也不會放我們出去。憑什麼?”
“是不太公平。”鄧布利多用手拍拍他倆的肩膀安撫著,眼睛卻看向斯內普,“不過一向很少有人會使用這張票。你們看,附加條件太多了。”
那張羊皮紙上確實寫滿了使用說明。克拉布和弗洛拉正打算看完那些話,又是“砰”的一聲,彷彿安靜了很久的站臺上重新響起了有人落地的聲音。
起初誰也沒在意,但是這次只響了一聲,很長時間都沒有聽見第二下。人群中的談話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爆發出一陣歡呼:“湯姆?裡德爾。他終於來了。”
“好極了,我得回趟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快活地喊道,“啊,對了,西弗勒斯,等你魔力恢復以後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到校長室的畫像,我打賭你的畫像已經出現了。回頭見,親愛的孩子們。”
他念了一個幻影移形就不見了。人群聚集起來,一列火車緩緩駛進了站臺。
☆、出站口
“克拉布先生,我假設這一路上你知道要關照德里克小姐,雖然你的腦子蠢得無可救藥!還有你,德里克小姐,希望你能成功地讓他聰明一點,我不想看見你因為跟著他也一起犯傻!”
“是的,院長。”兩個人一起回答。
克拉布和弗洛拉走進了一個包廂。斯內普沒有跟進去,他希望找個空的包廂,關上門再睡一覺。那種睏倦感又侵襲了身體,即使沒有被納吉尼咬,這些日子他也已經夠疲勞了。不管怎樣,他或許還能指望那些曾經的同事們不過來搗蛋——食死徒似乎都跟著湯姆?裡德爾去了後面的車廂,也許還沒有人注意到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