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地露出笑意,“所有告訴他這些故事的人都消失了。不過我想你大概會對一些細節感興趣的——跟他喝酒的那個男人臉色蒼白,據說非常英俊,剪短的黑髮,有一對很少見的酒紅色眼睛。”
西弗勒斯被徹底地噎住了。
“他調查到什麼了?”他最後嘶嘶地問。
“約翰認為這兩個故事很可能說的其實是同一件事。不過現在他的運氣來了,他得先完成另一部電影,所以沒有時間去調查這個。”瑪蓮把那些信收進了櫃子,“但是這些事情或許還有很多人知道,比如佩妮姨媽,格蘭傑的父母,還有其他麻瓜學生的父母,我可不認為他們真的全都一點兒不知情。”
瘋狂的梅林!
“你是對的,瑪蓮。這事遲早會弄的盡人皆知。”西弗勒斯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那麼,現在,說說好訊息吧。”
“好訊息是——我們有訂單了。”
“哦,畫家的訂單?”
“準確地說是瑪麗的。”瑪蓮衝窗外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他們想要點胡話藥水,在一個正式的聚會上使用,純屬惡作劇。但是你知道,那些後現代藝術家的品位都比較與眾不同。”
“很好,希望他們能忍受那種作嘔的味道,並且付得起。”西弗勒斯沒有起伏地回答,“另外,我希望他們沒有和懷斯曼先生在一起。不管懷斯曼先生的調查進展到了哪一步,我都不打算給他提供福靈劑。”
瑪蓮嘻嘻地笑了起來:“沒有問題,下次我會拒絕他們關於福靈劑的要求的。”
“你最好把懷斯曼列入拒絕往來的客戶名單。”西弗勒斯慵懶地補充道,“那麼,明天下午,到我的地窖裡來,戴上戒指。”
當次日下午瑪蓮小心地走進蜘蛛尾巷的地窖時,看見西弗勒斯正把一個打火機丟到桌面上,拿起魔杖調整著火焰的大小,火焰上架著一隻坩堝。
“你不能用烈火熊熊嗎?”
“幽靈不能放任何火,更別說什麼烈火。”他嘲諷道,聽起來卻好像那咒語是個他不屑於使用的高階黑魔法。
“這是你的地窖?”瑪蓮驚訝地環顧著地窖的狹小空間裡,高及天花板的木頭架子和密密麻麻的各種瓶瓶罐罐,“可是米德說你的地窖裡什麼都沒有?”
“那是假的,一個地窖的幻影。”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對於隨時都能把足球踢進我家窗戶的小霍爾丹先生,我當然不能讓他知道真正的入口,然後再衝進來打翻這兒的所有東西。”
瑪蓮根本顧不得聽完回答,只管好奇地用手在地窖裡面到處碰著,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辨認架子上品種繁多的魔藥,一步跨到壁爐前面。那壁爐裡積著一層灰,顯然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飛路網已經自動取消了,因為我欠費。”西弗勒斯把一本初級魔藥課本朝雙手抓著飛路粉盒子的瑪蓮扔了過去,“啪”地一下準確地砸到了女人的背上。“也許以後我可以要求山貓咖啡館的老闆娘自己配製神奇飲料,只要她不怕把咖啡館炸到天上去。”
“嘿。”瑪蓮迫不及待地丟下盒子,撿起那本書翻開,書頁的空白處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批註,全是關於各種可能的替代品和改進過的操作方法,“呃,這書上說魔藥只有巫師才能做。”
“我沒有那麼說——別跟格蘭傑小姐學樣——如果想增強魔法就戴上戒指,同時也增加爆炸的危險。”
西弗勒斯往他的坩堝里加了點不知什麼粉末,逆時針攪拌著,一邊就跟“沒有那回事”一樣地開口說道:
“昨天說的那藥水有點問題,有一種材料沒法在湖區找到。”
“那該怎麼辦?”瑪蓮湊近了坩堝,但是裡面突然騰起的一陣煙霧,把她給嗆了回去。
“對角巷。”他簡潔地回答,“但是,我們首先得弄到加隆才行。”
“用這些?”瑪蓮的眼睛掃視著木架上的瓶子,在心裡猜想著這些值多少錢。
“當然不是。”他又往坩堝里加了一點碎屑,攪拌三次之後熄滅了火,揮揮魔杖招來一個空瓶子,“用這個,複方湯劑。”
“你確定這是複方湯劑?”瑪蓮走過去,看了一眼坩堝裡還在旋轉的,略微帶著藍色的液體,轉身從架子上拈起一個貼著複方湯劑標籤的瓶子,瓶裡的藥水是完美的透明:“就是這個?這兩種一點都不像。”
“至少它可以用,而且比市面上的大多數複方湯劑還要好一些。我想你並不願意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對不對?”他把那種液體裝瓶,“我只不過跟他們開了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