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伸,便攔住了闌珊。
沒用力,那雪白的頸項就現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住手!”焰洛非顧不得自身安全,妄圖從斂手裡奪回闌珊。
“簽下血誓,我就放了她。”斂的語氣堅決,逼住女妖的刀紋絲未動。
“不可以!闌珊死不足惜,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沒有人能殺死鬼蛛了!”
焰洛非沉吟半晌,獨自登上高臺,長劍橫過手臂,完成了血誓。斂撤回刀,闌珊隨之癱倒在地,推開上前的焰洛非,自己站起身子,踉踉蹌蹌地跑走,焰洛非則跟了過去。剩下兩大妖在混戰之時早就消失了蹤影,餘下焰火的妖魔各自散去。只有成摞的屍體還堆在原地,染紅了鋪滿石板的地面。
蘭姆過來要扶著斂。斂拒絕,徑自走著,左肩傷口下,濃稠的鮮血不絕。
經過昏倒的伊爾,斂說:“帶著他。”
俯下身子將他扛在肩上,蘭姆放緩了步子走在斂身旁,他想給他治療餘毒包紮傷口,不過看樣子,斂也不會聽。直到樹林外緣,不治療不休息不自愛的斂終於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蘭姆放下伊爾,開始為他敷藥解毒,忙到夜幕降臨才處理完畢。蘭姆歪著頭,用指尖點點斂的鼻尖,“你呀。”他親了親斂的唇,“傻瓜。”
“艾卡,玩夠了嗎?以為附身在死人身上,別人就認不出你了?哈哈……暗戀了人家幾百年,還是看得到吃不著,你不急,我都急死了!”銀鈴似的優美聲音,迴盪在光線暗淡的林間。
蘭姆緩緩倒地,一個影子從旁邊漸漸形成,迅速地實體化。高挑而俊美的大妖,嚴實包裹的黑色斗篷下面色黝黑,只露出一張漂亮的菱唇,下唇的鑽石釘隨著嘴唇開合,折射著奪人的視線,“斂是我的,焰火居然傷了他,讓我很不高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