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多謝教主提醒,戚少商會注意謹言慎行,以免殺身之禍。”
邢濤大笑起來:“戚少商,拋開你那種迂腐的俠氣,和你說話還真是愉快!可惜九現神龍不是甘居人下的人物,不然你若為我所用,定是如虎添翼!”
“以邢教主之能,什麼事做不成?何必戚少商相助。”
邢濤站在暗影裡,笑出森森白牙:“我想做的事?我只想有一個盛大的終結,而我選擇的終結者,你猜猜,是誰?”
戚少商斂了笑意:“如果教主只為此事就將我和顧惜朝捲入此事,是否太輕慢我二人了?”
“正是因為看重,才請你來參此盛會啊。”邢濤的眼底有瘋狂的光芒,他大笑著轉身離去,全然不去看戚少商皺眉的表情。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戚少商看到了第二個“探監”的人。
木神護法,木神玉。
笑容不改,她似乎真的只有這一個表情。
“戚樓主,別來無恙,你可害得我好苦啊。”字字從齒縫間擠出,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知道她說的是攝魂香的事,戚少商笑:“如果我不害你,就會被你害,相較之下,戚某認為還是前者比較好。”
木神玉甜甜一笑,目光冷若冰玉:“人言九現神龍乃真君子,怎麼倒像是顧樓主一般不懂憐香惜玉。”
“花上有刺,若要憐惜,只怕做不成真君子,反倒成活死人了。”
“戚樓主好口才,玉說不贏你。玉聽聞樓主在此便立刻前來,是想向樓主討兩樣東西。”
“在下可以拒絕嗎?”戚少商苦笑,木神護法善用藥物毒物,他大概知道對方要的一樣東西是什麼了……不過他雙手被縛又全身無力,當真是人為刀俎……
“戚樓主,您當明白什麼叫‘形勢比人強’才對。”
說完,木神玉抽出腰間短刀,一刀扎入戚少商心口。霎時間白衣染血。
“借戚樓主你的心頭熱血一用,不用擔心,這刀離心臟偏了半分。教主有令,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鮮紅的血順著刀槽流下,木神玉用白玉碗接了小半碗,抽刀抹藥,流血立止。整個過程,戚少商吭都沒吭一聲。
“這藥只能止血,對愈傷卻不怎麼有效,戚樓主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動作為好。至於另一樣東西……”她撿起地上的痴劍,“不知顧樓主見到此劍會是什麼反應?”
“這……恐怕不是邢教主的意思吧?”戚少商眼中冷光閃過,氣勢魄人,竟引得痴劍錚鳴。
木神玉退了半步,握劍的手卻分毫不松:“教主吩咐,除了你的生死,其餘皆歸我管。”繼而冷笑,“樓主與其擔心顧惜朝,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處境吧。”
“擔心顧惜朝?”戚少商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顧惜朝若是需要我去擔心的人……”他沒有說下去,其意卻不言自明。
木神玉刺探不成反被奚落,恨恨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戚少商的臉色漸漸沉鬱。
即便是不需要擔心的人,還是會讓人牽掛。
邢濤並不如他所說的要將戚少商“賣”個好價錢。相反,他將戚少商關進木牢後就不再過問此事,當真將一切交給了木神玉。
除了與他同歲、一起經歷過許多的土神封,大概沒有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木神玉拿了戚少商的劍,沒找別人,只找,顧惜朝。
她就是想看看那人見到戚少商的劍,會是什麼樣子。
當白玉般的劍出現在顧惜朝面前,他抬頭看進木神玉得意的目光中,冷冷地笑了。
“木神護法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顧樓主認為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顧惜朝眉梢一挑,無謂的一笑:“我認為……此劍不錯,配得起戚少商。拿在護法手裡,倒是失色不少。”
木神玉聞言一怒,復又一笑:“可惜戚樓主有傷在身,拿不起這絕世寶劍。”
“我以為,貴教至少懂得待客之道。”
“我教自是不會虧待了戚樓主,畢竟藥人之血,何其珍貴。尤其是那心頭熱血,更是萬金難求。”
“哦?如此珍貴的人,就請護法好生看照著,莫要怠慢了。”
“顧惜朝,你當真捨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你不去找金風細雨樓,不去找六扇門,卻偏偏來找我顧惜朝。天下間誰人不知顧惜朝心狠手辣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