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Potter第一次真正的認識了他的魔藥教師,因為他的魔藥教師在這裡第一次容許他的學生觀看他面具下的面孔。
Harry清晰地記得,那也是一個無風的黑夜,自從他們五年級在魔法部進入了黑魔王的陷阱
導致小天狼星重傷,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這時的HarryPotter已經不是純粹的霍格華茲的學生了,在這半年裡,他已經參加了十幾場小型的於食死徒的對抗,三大不可饒恕咒,他可以熟練地應用,以保障自己的安全。半年來累積的不安,焦慮,憤怒讓他的頭不停地抽痛,然而就在今天這一切終於爆發出來了,他的僅存的至親之一RemusLupin,在他去他自己婚禮的路上遭受了攻擊,至今未醒,而他的未婚妻則被認定了死亡。
死亡!呵,死亡呀!Harry痴迷的看著一群從半空飛過的夜麒,他的腿邁上了護欄,他想要
飛,想要自由,想要死亡。他想,如果大難不死的男孩,Gryffindor的黃金男孩,巫師界的救世主原本就不存在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他無法停止的想著,病態的想著,蒼白的臉頰染著兩團嫣紅。
“HarryPotter!”暴喝像一聲驚雷炸響在Harry的耳邊,他直覺的收回了他的腳,頗有幾分狼狽的回過神來,畏懼的看著他的魔藥教授。
“Potter!你在這裡該死的幹什麼?!難道你不知帶著已經是禁宵的時候了?難道這就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特權嗎?”SeverusSnape用他特有的Slytherin的拖長音嚴肅的批判著。
Harry的頭更痛了,‘大難不死的男孩’幾個字不停地在天空中旋轉,Snape還在說什麼已
經聽不清楚了,他感覺他的頭就要炸開了,“去他該死的‘大難不死的男孩’”他大叫,對著他4年來一直懼怕還有憎恨的魔藥教師爆發了,“去他該死的‘大難不死的男孩!”他再次說,
“這又不是我要的,我十一歲以前過的是狗屎一樣的生活,為什麼好不容的進了霍格華茲,又變成了那個該死的男孩?我想要媽媽,想要朋友,想要安靜,可為什麼我就必須只有黑魔王,死亡和那該死的戰爭?我為什麼想要一個人靜靜都要被你罵?我……”
‘啪!’手掌拍打臉頰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異常的清晰。Harry停下了他的一連串反問句,捂著他通紅的左臉,瞪大了翡翠般的貓眼瞪著他的魔藥教授。他想就算是在德斯禮家也沒人
打過他的臉。
“懦弱!”魔藥教授收起了在Potter大喊出聲時的一絲驚愕,他把輕蔑的表情發揮到了極致,眉毛挑的高高,“而且白痴!”,送給了Potter這六個字。他以為會得到一個更加瘋癲的Potter,可卻目瞪口呆的發現了一個淚流滿面的Potter。
Harry在Snape說出那兩個字時把全部的狂暴都換成了委屈,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他再也忍不住本該流出的眼淚,這是近乎半年份的淚水。他放聲大哭,他揪住像要傻掉的魔藥大師的衣領歇斯底里的大哭。他在哭聲中模糊地詛咒著幾乎他所有認識的人。從蛇臉男的變態,到老校長的狡猾,從好友間的不停爭執,到戰爭中的茫茫散沙。他無力阻止任何人的死亡,他痛苦的也想死掉。
不知多久過去了,當他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識時,HarryPotter驚訝的發現他還在揪著魔藥大師的衣服領子,他發現他們現在坐在天文臺的頂層,魔藥教授背靠著欄杆,而他幾乎趴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的眼淚和鼻涕止也只不住的流下來,他把它們統統抹在魔藥教授的衣襟上,然後,HarryPotter看見了SeverusSnape的奇異面部表情,他的嘴角似乎想要向上揚起,但又不能自主的向下撇著。Harry覺得他得到了足夠的娛樂,他在這半年來第一次像要發自內心的笑,於是他又哭又笑的,像個十足的瘋子和傻瓜。直到他的魔藥教授再次出聲。
“well;Potter,大難不死的男孩,你知道的,你的確就是。”教授的聲音華麗而低音,配上胸腔的震動,這讓崩潰過的,哭鬧過超過20分鐘的Harry幾乎想要睡覺,他雖然有被點到死穴卻奇異的不想反駁。
“這稱呼是你媽媽用生命得來的,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尊重他,並理解這個意思。不需要加入Gryffindor式的任何幻想。而戰爭,你知道的,它不受任何個人的意志而轉移,他只需要往裡面填充夠足夠多的血和肉。鳳凰社要做的就是在你被填進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