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連你也失去,所以即使知道活著對你來說只有痛苦也想讓你活著,這不過是我的自私自利罷了。”
極薄的刀刃刺入心臟的時候,斑沒有感到多疼,衰敗的器官本來就一陣陣發疼,把刺穿心臟的疼痛蓋住了——或者是心理作用也說不定。三景將頭抵在斑的胸膛上,感受著那裡面的跳動逐漸變得虛弱,最終歸於平靜。雖然只是兩分鐘,但對於三景來說就像是一千年的折磨一樣,當徹底感覺不到那裡的跳動的那一刻,他爆發出一陣痛哭。
然而隨即從後肩蔓延開來的疼痛超過了心中的疼痛,這份疼痛劇烈到讓肌肉都忍不住痙攣。三景捂住肩膀,就算用指甲使勁掐都感覺不出來。紅色的花紋從領子裡鑽出來,像是火焰一般在三景的面板上灼燒。三景的腦海裡冒出一段老頭告誡他的話。
宇智波族長的左右手的紋身並不是單純的紋身,不然也沒必要用忍術經過多次刺才能完成。一開始這是兄弟之間的約定:背信棄義者,必殺之;不仁不忠者,必殺之;損害兄弟利益者,必殺之。之後因為它具有一旦違規就會扼殺受印者的特性,被人修改之後變成主僕約束,再轉變為如今的宣誓咒印。如果他殺死了斑,他也會死。
三景在地上翻滾著,他感覺自己被鋼絲一圈圈的纏住,然後一起勒緊。即使張大嘴喘息也得不到足夠的氧氣,就好像周圍的氧氣突然變得稀薄。他抓撓著頸部,那裡有一道像是項圈一樣的花紋,就好像真的是一條鎖鏈似的勒著他的咽喉,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做不到看著斑在他面前自殺,如果那樣就和他親手殺死斑沒有兩樣,那樣子的話即使咒印不會發作,他也會自殺。斑是他活著的理由,失去了斑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他只會沉浸在對斑的自殺袖手旁觀的陰影裡。所以他乾脆自己動手,在斑死後一起去死——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他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斑,覺得就這樣和斑一起死在這裡也不錯。三景這樣想著,躺在地上喘氣,疼痛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被汗水糊住的眼睛看不清前面的東西。人在死的時候,精神反倒會亢奮很多,三景想起往日的種種,他想起斑跟他描繪的夢想,已經漸漸陷入黑暗的意識突然清晰起來。
他還有活著的意義……他和斑的約定還沒有完成。雖然斑表現的不在意,但他實際上並不想要放棄這個夢想的。他們籌劃了這麼多年,如果放棄了多麼可惜。效忠之主,心愛之人已去,他應當相隨,但斑留下了遺志,他作為左右手應該完成斑的願望。只有這樣他才有臉面去見斑。
這下,三景感覺力氣再次湧進四肢百骸,他掙扎著爬起來,扯下肩膀上的衣服,用苦無將紋身連皮帶肉地挖掉。但這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三景的眼前一陣陣發黑,頭很暈,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鮮血從他後肩像小溪流一樣淌下來,滴了一路。
他扶著牆艱難地向主體挪去。現在他只有一個法子可以試,利用木遁查克拉的旺盛生命力來抑制咒印。他抓住一條從主體上延生出來的根,拼命地吸收查克拉。木遁查克拉不斷地刺激他的細胞,使得新生的細胞替代壞掉的細胞。三景在這場激烈的廝殺中暈了過去。
帶土看見卡卡西用千鳥殺死琳的場面,立刻瘋狂了,他殺了在場除了卡卡西以外的所有人,思想徹底發生了轉變。完事後絕帶著他回了基地,一回來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絕立刻打暈了帶土,然後順著血跡去了三景的房間,另一個絕已經把三景送回來了。“我才離開那麼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麼勁爆的事情!”
那個照顧三景的絕嬉皮笑臉地說著:“超級有爆點,等下我跟你說。”他給三景換了一條冷毛巾,但被傷員一把扯下來扔掉了。“你這張大嘴要是到處亂說,我就撕了它!”三景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反正我們說來說去都算是跟自己說,不算洩密啦。”那個絕隨即被狠狠地瞪了。“帶土呢?”圈圈臉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把他打暈了。”
三景起身去處理了斑的屍體,然後走到帶土窗前,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把還在呼呼大睡的人扇醒。帶土彈起來,拳頭向三景砸去。三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帶一扭就把人按在了床上。“是你,斑呢?”帶土掙扎著,結果只是讓自己的肩膀和胳膊很疼。三景伏在他耳側說道:“看來你有了不少長進,從今以後你的訓練由我負責。”
帶土努力把頭扭向後面想要看見三景的臉:“什麼意思?”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絕一回來就把他打暈了,還有向來鮮少在他面前出現的三景突然說要幫他訓練。斑跑到哪裡去了?在帶土的記憶裡,斑大部分時間都會坐在木沙發上吸收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