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麼人?”卡卡西用一紅一黑的眼睛盯著帶土,他今天必須知道答案,不然他心裡是無法平靜的。
帶土就像計劃中那樣,使用了“宇智波斑”的名字,但是卡卡西在初期的驚愕之後便不相信了。雖然說他看不出阿飛和帶土有哪裡相似,但他就是覺得像。雖然他見過三景,那麼斑活著的可能性超高,但他就是覺得阿飛不是斑。“不可能,你不是斑。”帶土愣了愣,有些心虛,他安慰自己卡卡西是不可能認出他來的,但是又有些期待自己被認出來——這樣可以說明卡卡西這些年裡一直記著他。
卡卡西抓住了他的愣神,越發確定這人不是宇智波斑,他心裡的猜想越來越強烈,不由得問出來:“你是帶土?”帶土心裡一跳,好像馬上要失去心臟了,“你在說什麼?”“你真當我是傻子嗎?那明明就是神威!如果你不承認自己是帶土,那麼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那隻眼睛的?”“第三次忍者大戰的戰場上。”
卡卡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而且他從小就不是一個相信直覺的人。雖然如今卡卡西成長為了一個懶散大叔,但是骨子裡還是一個行事刻板的人,然而這次他卻無比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帶土。“別想騙我,你的謊話從來沒有騙到過我。”帶土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力壓迫到了,最後妥協般的摘下面具:“我找的藉口再差,你現在不是拿著用嗎?”
他那張臉一半是帥氣的好臉,另一半則是布著紋路。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了?”帶土重新把面具戴上,他努力保持聲音冰冷,只為了能夠不洩露自己的忐忑:卡卡西是否能夠理解他的做法?卡卡西很快不糾結帶土大變的長相,義正言辭:“你為什麼會沒死?又為什麼會加入曉?”帶土揉了揉刺毛毛的頭髮,簡略地講述了一遍曉成立的理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世人快樂地生活。”
“用尾獸武器嗎?”卡卡西諷刺地說。將尾獸武器進行威懾,使得人們不敢再發動戰爭——這是什麼想法啊?尾獸武器是輕易能夠染指的嗎?要是爆發了挪平一個國家都是正常的。帶土搖頭,露出諷刺的笑:“那是佩恩那個單純小鬼的想法,我的目標是發動月之眼計劃,就是用月亮反射月讀,使整個世界都陷入幻術——創造出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帶土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那個他口中的新世界。
沒有如他希望的那樣,卡卡西為他的夢想感到佩服和贊同。“你在自說自話些什麼?”卡卡西皺起了眉頭,“如果那樣是幸福的話,靈魂和精神的價值在哪裡?”帶土放下手臂,疑惑地注視他:“你不喜歡嗎?”然後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不過沒有關係,只要成功了,你就會明白這有多好了。”卡卡西簡直想象不出來這個原來很正常的同伴是怎麼變成這樣難以理解的。
“說到現在,你只不過是在自我滿足罷了。”卡卡西毫不留情地指出,“只是你自己想要事事順你心意的世界,不要無視掉別人的想法!沒有人期待著被人控制,不要飄飄然地想想所有人都贊同你!”帶土只感覺好像有一個大錘子往自己的頭上一砸:“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我?”“你不是也希望有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嗎?在月讀的世界裡,琳也能復活,還有其他人,大家可以像以前一樣。”帶土想要說服對方,卻被狠狠地打斷了。
“這不是我的願望!”卡卡西大聲說道,“帶土,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個想當然的人。你已經不是我記憶裡的那個帶土了,我記憶裡的帶土是會為了幫助老人而遲到的白痴。”帶土的臉抽搐了一下:“你……我當了十幾年的白痴,所以現在我在做聰明事。”是他當初吊車尾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還是什麼,至於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嗎?卡卡西搖頭:“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麼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如果你繼續走這條路,那麼我們就是敵人。”
帶土垂著頭不作答。他想要完成月之眼計劃的一大理由就是希望能夠和卡卡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現在卡卡西說這不是他的願望,那麼他還有必要這樣做嗎?絕這時已經抓住了七尾,放出了訊號彈。帶土不顧眼前的一群嚴陣以待的人,用空間忍術逃離了。沒錯,他那狼狽的樣子完全可以稱得上落荒而逃。捨棄自己的身份,以斑的存在出現,只是為了那個夢想——這些年來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但是現在突然變得一文不值,這讓他感到頭昏目眩。
來到集合地點,絕已經在那裡等了,手裡拎著一個巨大的卷軸。“你真慢。”絕迎上來,碎碎念個不停,“那七尾真心討厭,我被它吞下去了啊吞下去了啊!這隻大蝗蟲需要洗胃,實在是太噁心了!”帶土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