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錢。”
萬貫家財賺得不算費勁,不過那千畝之地,確實耗了一些心神。
東方不敗勾起嘴:“子回丹珠?你不是把三顆全給我了嗎?”
黃裳輕咳:“雖然這子回丹珠產得極少,但確實也不止三顆,當年是那黑苗雙怪誤以為就三顆。我也沒特意糾正。”
“裳弟很多事情,”東方不敗含笑繼續道,“我可是一點不知。”
“東方想要知道甚麼便且儘管問,”黃裳輕摟著這人的腰身,低語,“很多事情,我都不太放在心上,故而也不會刻意地一一說明。但我沒想過要故意隱瞞甚麼。”罷了,他話題一轉,嘆道,“東方,你還沒說,你的答案呢?”
聞言,東方不敗垂下眼,沉默了片刻後,才緩聲道:“你說我們成親,為何偏是你娶我嫁?”
黃裳一愣,在他念頭裡,“娶”東方不敗自是理所當然……不過眼下,這話還是不說明為妙。他便微笑:“那東方的意思是?”
東方不敗忽地揚眉一笑,道:“我們許久沒有比試過了。”
“你的意思是,”黃裳了悟,“我們打一場?”
“這樣不正公平嗎?”東方不敗仰著下巴,一隻手勾著黃裳的頸後,悠悠地笑道,“你若贏了,我便是嫁你;你若輸了,我就是娶你。”
思索了少刻,黃裳便是擊掌大笑:“好!一切就聽夫人的指示。”他是曉得了,東方不敗,是存著心要為難自己。
因為娶得艱難,才顯彼方的矜貴,故而婚後夫郎更會珍惜。說來,這可能是不少地方女子嫁人的傳統想法。
黃裳話音甫落,屋內二人當即是霎時沒了蹤影。黑木崖人煙荒蕪的後山谷,一青一紅,兩道身形如急掠的風,交錯、變幻,如不時碰撞一起,但其實始終不曾靠近。
很久不曾與到匹敵的對手過招了。東方不敗心情極是暢快,儘管知曉對手是自己的枕邊人,但今日這一對戰,他當是毫無手軟。飛舞的棉線,時而在空中劃過一道詭譎的紅弧;線頭上的銀針,靈活遊…走,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凜然的寒光。
黃裳始終噙著溫笑,他向來不使用任何的兵器,徒手便是迎上東方不敗直朝自己面門飛來的數道銀針紅線。
二人纏鬥的時間,比東方不敗估算得短了許多。當他忽地看到這青年文士笑得意味深長,還沒來得及再做防備與進一步攻擊時,遂見對方身法詭異地在瞬時間逼近至自己面前,然後便是忽覺腰腹一酸,身體就軟倒在了對方的懷抱裡。
被人曖昧地抱起,東方不敗瞪直了眼,恨得咬牙切齒:“裳弟,你以往都是在耍著本座玩嗎?”他一直知曉黃裳的武功極好,而且進步的速度驚人,且與大多數只懂得跟著秘籍或者師父學習的江湖人不同,黃裳都是自己參悟著武學的內蘊真諦,再化為己用。
只是尋常他們也會隨意比劃一二,東方不敗根本沒想到,黃裳真正的實力比他所以為的還要超出幾籌。
黃裳低頭在懷中人的嘴上飛快地啄了一口,大笑:“我不是耍你玩,今日這一戰,可是事關我能否娶回夫人,故而不得不認真啊!”說罷,他抵在東方不敗耳根,柔聲道,“我在女真部時,曾聽聞他們說有些部落,有一種‘搶婚’的風俗……如若夫人當真不願從了黃某人,我便只好憑著這一身硬本事,直接將夫人擄回洞房了。”
“裳弟這是打算化身為惡霸嗎!”東方不敗嗔罵道。
“這不是我無奈之下,不得已才想出的下策,”黃裳呢喃道,“只要能娶回夫人,做一回惡霸也是新鮮啊。”
本就沒有真的動怒,東方不敗聽了這人的柔情密語,不由得又喜又嗔,唯有再嗤笑他一聲。繼而他眼眸一轉,想到剛才黃裳露出的那一身武功,趾高氣昂地說道:“我要學你的武功。”
黃裳失笑。腳下運起輕功,不多時兩人就回到了後園。
“夫人想要甚麼,為夫有的,便且儘管拿去。”
東方不敗聽了高興,便沒再繼續為難黃裳,遂是溫馴地靠著對方的胸膛,心緒卻是愈發地不能平靜。他沒細問,關於成親的事宜,可是忍不住地,開始偷偷地想象起來。
清平鎮是太原府轄下一個小鎮,居民生活殷實,環境清幽寧靜。
某一日,鎮子東頭搬來了一戶人家。鎮上的人,看到長長的車隊,運著各式各樣的物資傢俱,朝著那座簡樸大方的莊院駛去,遂都是好奇地四下探聽這戶人家的來歷。
最後,眾人只能猜測,這家主人定是某個自京師返鄉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