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僵住,臉色變得慘白:“德拉科!你……你……”話還沒說完,隨著“啪”的一聲聲響,比利突然出現在臥室。
頂著德拉科略帶怒意的眼神以及哈利茫然但恐怖的臉色,比利有些畏縮地開口:“小主人、哈利小主人,斯內普先生讓比利來傳話,城堡門口,有德國魔法界高層要求拜訪,請問小主人,需要比利把他們放進來嗎?”
德拉科奇怪地問:“放進來?我以為這是薩拉的能力。”
“他不是薩拉,”哈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很平常的描述,但它成功讓德拉科的完完全全被震住。
“比利,讓他們去客廳吧。”
“是的,哈利小主人,哈利小主人,比利……比利自從來到這裡以後,薩拉大人就讓比利主管了這個城堡的防禦。比利……比利是不是做錯了?可是這是所有家養小精靈必須做的,比利必須保護小主人和哈利小主人的一切,比利……”
“沒有比利,”哈利打斷比利,“你做的很好,我會讓德拉科瞭解的。”
“是是,哦~多麼仁慈的哈利小主人啊。比利立刻去做哈利小主人吩咐的事情。哈利小主人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比利去做嗎?”
“嗯……我想是的,比利,”不說不覺得,現在哈利覺得自己很餓,“我需要一些吃的,不,德拉科和斯內普教授也都需要,幫我們弄一些吧,不要太複雜。”
“好的!比利立刻就去!”比利開心地消失。
哈利轉過頭,正好看見德拉科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
“哦,親愛的哈利小主人,”德拉科挑起溫的假笑,“還有什麼是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呢?”
哈利再次紅了臉——他想他大概永遠都適應不了這種親密的談話:“該死,你以為你自己是家養小精靈嗎?”
“如果物件是你,我親愛的哈利,”德拉科牽起哈利的手,調笑著行了一個吻手禮,但最後並沒有把哈利的手拿開,而是輕觸著哈利的手背說話,“讓我做什麼我都甘願。”
有一瞬間,哈利的心跳完全失去了頻率,但很快,他就羞惱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翻過身摁著德拉科,用被子把他蓋住,壓著他狠狠“拍”(原諒我實在不能違背那個力道用“打”這個形容詞):“混蛋,你……你果然就像莊園里昂著頭走路的白孔雀,除了金光閃閃就是那些甜……甜言蜜語。哦~該死的甜言蜜語,我不是女人!”
“我從來沒說過你是女人,”德拉科大笑著反擊,“你是我的王子,哈利。”
“哦~閉嘴德拉科!你是在諷刺我嗎?你一定是!”哈利忍不住也笑起來,“我是王子?我頂多就是一個穿著可怕的小無賴,你的形象才是那些披著驕傲外衣的王子。雖然你逃跑的樣子實在破壞了王子的形象。”
已經成功翻身的德拉科頓住:“逃跑?”
“是是,逃跑,”哈利放鬆地躺著,“那個尖叫著逃跑的小鬼。”
“所以,你想起來了?”
“是的,一年級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第一次見面。”哈利又笑了。那個絮絮叨叨說著自己多麼不爽學校關於一年級學生不能帶掃帚的小鬼和後面的“惡人”形象實在差太多,當初他怎麼就會對德拉科的印象那麼差?明明很可愛啊。
“真是,”德拉科表情有些扭曲,“讓人不爽的見面,不是嗎?”
“不,你很可愛,”哈利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不過我想你大概忘記我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
“……不是霍格沃茲特快?”
“顯然不是,”哈利嘆氣,“是在長袍店,記得嗎?那個忍受你的囉嗦,聽著你講述自己掃帚、學院、血統的糟蹋小男孩。我真不敢相信,憑馬爾福的審美,你當初為什麼會和我說那麼多!”
“哦!是你?!”德拉科灰藍的眼睛微微睜大,“我竟然記不起來那是你!”
“我真不起眼,不是嗎?如果不是頭上的疤。”
“不不不,這隻能說明,哈利,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吸引人,馬爾福雖然一向喜歡華麗的事物,但是他們更大的優點是能夠在一堆亂石之中找到那顆沒有經過琢磨過的鑽石。”
“咳咳……”哈利瞪著德拉科,“你可以再把自己說好一點,畢竟這些形容都還在常人的範圍內。”
德拉科笑笑,繞開話題——要是用一些不是常人範圍內的形容詞,他形容的還是人嗎?
“那麼,什麼時候想起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