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淺綠色以及深綠。而在他們研究的這個掛毯上,無論從哪一個角落開始,在同一個色塊當中,字母的開頭都是同一個。
“這是什麼意思?”驚喜以後,哈利皺眉看著這些。他從來不擅長這種邏輯遊戲。在以前,這一向是赫敏的工作。
“這不是唯一的規律!”保暖咒已經不能阻止寒冷,德拉科的聲音有些哆嗦,但輕弱的聲音中仍舊帶著一些激動,“看,這裡,如果把每一個顏色的開頭連起來……”
“這些是……單詞?是單詞!”順著德拉科手指的移動,哈利迅速發現,隨便從任何一個顏色的首字母開始,一一對應地順著不同的顏色重複反覆輪迴。例如從首字母開始,按照“銀色、深綠色、綠色”的順序把他們的首字母連在一起,然後再回到銀色的第二個字母,接著按照同樣的順序不斷重複,那些字母竟然就有了意義!而且是,不管從什麼地方開始、不管以什麼順序開始,他們都能夠串聯成魔咒的用語中特有的單詞!哈利飛快看著,“可是我們不知道應該從什麼顏色開始。”
“記得斯萊特林的標誌嗎?”德拉科扯了扯嘴角,哈利能夠想象,如果不是環境冷得沒有辦法,德拉科表面會是什麼樣的得意笑容。
“蛇,銀色的蛇。”哈利終於笑起來。
兩人飛快走到原本是門的那一面牆:“從哪邊開始?我們必須快點,德拉科!”
“左邊。”這是直覺。周圍的牆面已經開始結冰,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猜測到底從那一條掛毯開始才是正確的。但是德拉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沒有結束,還沒有。
“我們一起念?”
“嗯。”哈利點頭,湊近了些,和德拉科一起伸手指向了銀色字母的開頭,而他們的另一隻手則糾纏在了一起。
吟唱一般的聲調隨著兩個人合在一起的聲音湧出,德拉科和哈利立刻感到了暖意,掛毯彷彿都在一瞬間發生了共鳴,那些神奇的文字一個接著一個發出帶著顏色的光芒……
這個房間一共多少掛毯?三面牆每一面兩條,另外還有一條已經被捲起來——就是之前擋著透明牆面的那條。
德拉科僅僅念出幾個字母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如果魔咒必須連續不斷地念完,那麼他們不但需要一口氣唸完這六條掛毯上的咒語,還必須念那條已經卷起來的掛毯上的咒語!而現在,他們沒有長時間唸咒語的準備,也沒有把那條卷著的掛毯放下來!
可是,咒語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止。德拉科雖然注意到了這個要命的問題,但是他的身體卻完全不再聽從他自己的指揮,他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了一樣,不斷開合自己的嘴讓越來越繞口的咒語從口裡念出來!
之前感覺到的暖流已經讓兩人滲出一些汗水,甚至於從魔咒中湧現的熱度讓那面透明的牆壁出現了冷熱相遇時候的霧氣。牆那面的人影因為這個霧氣而越來越模糊。
兩個人強大的魔力好像突然間開起了派對,歡悅地從他們身體裡湧出來再交織在一起。原本,這樣的情況會讓兩個人像是被吸乾了內臟一樣迅速被周圍的空氣壓扁。可是,事實正好相反,德拉科和哈利都感覺到,當自己的魔力從身體裡被吸走以後,新的、有些陌生的強大魔力又從腳底和背心滲透進入身體!他們好像變成了一個轉換魔力的中心!
但是,就算沒有因為魔力的關係被吸乾,兩人還是漸漸的感到頭暈腦脹。眼前的文字被放大再縮小,一些刺耳的聲音讓耳膜感覺到被強烈聲音刺激以後的陣痛。
【會死嗎?】兩個人同時想著,並不自覺地讓相握的手更加用力地交織在一起。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唸完魔咒。不但如此,他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聲音、感覺不到自己是不是還睜著眼睛,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他們像是死了,置身於一片暖黃色的天地裡。直到最後,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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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正越來越驚訝地看著薩拉扎?斯萊特林提供的書籍,整個城堡卻突然震動起來。
他抬起頭,愣了兩秒以後突然轉頭。剛剛還站在那裡的薩拉扎?斯萊特林竟然不見了!
“該死。”忍不住說了一句粗話,斯內普把手上的書本塞進袍子,一把擰起呼呼睡著大覺的艾琳走出有求必應室。
謹慎地用了幻身咒以後,斯內普飛快地朝著地窖走著——與斯萊特林有關的話,在地窖裡最有可能找到線索。
斯內普發誓,這次以後,他一定會好好懲罰他的教子,當然,還有那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