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意思的人了吧,比如小尤尼,比如綱吉君,比如骸君。真的是有些變了呢,變天真了啊,不是好事呢。
不是很早之前就決定了,絕不會在這最後一世重蹈覆轍麼?既然之前那麼多的事情都堅持下來了,他現在又是在猶豫什麼,後悔什麼呢?不該這樣的,絕不該是這樣的。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吧,最後一次的任性,最後一次的放縱,今天過後,他就應該和自己所決定的那樣,在小正的面前消失的乾乾淨淨,再無瓜葛。
這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對他而言,對小正而言,對骸而言。不想再一次出現了,那樣被命運扣死了的結局,那樣毫無改變的結局。。。不過,如若不是這樣,輪迴之約,怎麼會被稱為這個世界上最甜蜜,而又最殘忍的契約呢?
白蘭急急的步伐停在一扇門前,開門前他輕輕一笑,對著骸說了最後一句,'謝謝你了,骸。'然後掛了電話,推門進入。
房間還是很豪華的,房間的主人,拉塞福德家族的BOSS,斯締維亞。拉塞福德看見白蘭就從沙發上起身迎了上去,'密魯菲奧雷的BOSS,白蘭。傑索大人親自來到寒舍,真是榮幸之至,只是,似乎是不請自來?'
'的確是這樣呢,還真是打擾了,不過我是為家事來的。'白蘭微微一笑,目光的確是看著斯締維亞的,但心思早集中到坐在房間一角的入江身上,小正看起來沒事啊,這就太好了。但是,但是小正你。。。房間內的兩個人都沒發覺,白蘭的笑容中在那一瞬間,摻入了些許苦澀。你又答應了斯締維亞什麼呢?
他並非是傻瓜,即使小正對斯締維亞而言有些用處,但擅自闖入自己的領地,即便不動殺意,一些皮肉之苦卻是少不了的。可現在的小正卻是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稍微有腦子一些的人都能明白,小正恐怕是答應了斯締維亞一些事吧。
有什麼所謂呢?白蘭還是走到了入江的身邊,半跪下來,看著入江的臉,'小正,你還好吧?'
被白蘭忽視的斯締維亞很不滿,但還是耐著脾氣,'白蘭,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可現在那兩個人卻沒一個理他的。
入江此刻神情複雜的看著白蘭,心裡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呢,在對他做過那樣過分的事後,現在又對他這樣關心?他可不相信白蘭大人會不計較自己的背叛,但現在的他,對白蘭大人而言的的確確是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才對,那麼何必再在他身上花費心思?完全不值得不是麼?
'我。。。沒事。'當然沒事,他都答應斯締維亞的條件了,還會有什麼事?其實,白蘭大人,你又已經看出來了吧?
'這樣就好,'白蘭笑眯眯的起了身,轉過來又一次面對著斯締維亞,'我現在要帶小正離開,可以吧?'
'白蘭,你覺得我今天會這麼輕易放你離開?我斯締維亞還不是傻瓜,還沒蠢到那種地步!'在也無法偽裝紳士的斯締維亞一揚手,幾個人迅速從門外閃進來。
白蘭無所謂的聳聳肩,要打也可以呀,只是小正你會怎麼選呢?其實你不管怎麼選都很好啊,選擇殺了他的話,你一直以來恨的人就可以消失了。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同樣的他從今以後,也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了。所以,不論你怎麼選,都是可以擺脫他的,這個世界上估計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題了吧?
這麼思考著的白蘭,背對著入江繼續打鬥著。
入江全身都在顫抖,他知道只要現在自己把右手上的槍拿出來,就可以讓一直以來的所有恩怨消失,他也可以感覺到斯締維亞那焦急的目光。他那時侯的答應,當然只是權宜之計,他並沒有真心想做這件事。但他現在,卻真的迷茫了,該怎麼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想,雙手握著槍,舉起了又放下,持續著一遍遍無意義的舉動。他該開槍的,不是麼?他的親人,就是因為白蘭大人的一句命令而慘死,他從那個時候起,不是恨他一直恨到現在麼?有什麼好猶豫的,有什麼該猶豫的?白蘭大人死了,對他只會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才對啊。
可是,死,為什麼一想到這個字眼,心就不受控制的通起來,好痛苦,怎麼會這樣的?這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即使是母親和姐姐死時,他也沒有感受過。這個人的一切都會消失,因為他的行動?再也見不到白蘭大人那溫柔的微笑,溫柔的眼神,溫柔的語調?所有的一切,都會不存在麼?
不,不要,他不要。。。一點都不想要,他明明是恨他,可是。。。
'砰!'槍聲響了,倒下的人卻是斯締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