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遠帆翻了翻白眼,站了起來,拉著費勁就往外走,到門口,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明天我先帶費勁看病,再過來。”就領著費勁匆匆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啟動,慢慢地駛出院子,開上了馬路,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側頭看了看費勁,那傢伙安坐如山,嘴裡還在嚼著東西,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惱火,便聳了聳肩膀,伸手擦掉費勁嘴邊的一粒飯,強打起精神認真開車。
卻沒有直接回家,到了醫院。費勁說沒事,不去了,或者明天再來,詹遠帆不由分說,抓著他的手不放,一定要他先看急診。
費勁心裡恨得要死,還不好跟他對著來。知道詹遠帆心中此時一定糾結得要命,他要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兩人準得在大街上吵起來。
果然,不出費勁的意料,在急診室的外科,他真的成了西洋鏡。醫生看到他被包成那樣,就作古正經地把他當成了重傷員,旁邊那些或病重或得了急症的病人也忘記了自己的傷痛,紛紛圍了過來,更有甚者,還有小孩子被嚇哭了。
等到紗布被揭開,醫生倒吸了口涼氣。費勁的俊臉上塗滿了碘酒,那個花花綠綠的,配上嘴角的淤腫,看上去挺悽慘。醫生小心翼翼地檢查了面部,吁了一口氣,說只是擦傷和腫青,問題並不大,擦點藥,不沾水,很快就好,右邊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