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不?大姐,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你,你……”楊姐姐只會喘粗氣了:“可是那樣對不起我媽!”
“你媽都死了好多年了!”遠帆不耐煩起來:“死了好多年了!已經對不起了,要怎樣?如果他們不結婚,你媽能夠活過來,我立馬勸阿勁讓他媽別嫁給你爸了,積個陰德是不是?或者讓他們痛苦,讓他們生不如死,你媽就能夠活蹦亂跳,那樣也行啊!你光顧著想你媽,你爸的死活,你就不管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爸一個人,到時候老了,病了,誰來照顧?你?你老公?還是請個保姆?唐阿姨一個現成的保姆,你爸又喜歡,又不要錢,到時候你打個轉,偶爾做個飯,就是個孝女,多好!”
我抓住我老孃的手。老孃死勁地掐我,痛死了。
楊姐姐哼哼唧唧,翻來覆去就那句話,“對不起我媽,對不起我媽……”
遠帆更加不耐煩:“是,你是對不起你媽,不過這樣下去,連你爸你也對不起了。你也算是高階知識分子,那書,都讀到……”幸虧他及時剎車,不然,我要一飛腿踢死他。
遠帆咋咋呼呼要水喝,口渴死了。我是不會理睬他的,楊姐姐兩口子也不理他,我娘還在掐我,最後,還是楊伯伯給他倒了杯水。
喝完水,他又得意洋洋地說:“至於第二點,很好解決。喏,讓你爸把房產證的名字改了,寫你的名字,退休金什麼的,還是楊伯伯拿著吧,以後要是生病,需要很多錢,還有存款什麼的,讓楊伯伯提前給你,就當做是遺產好了。如果你還是不滿意,這樣,阿勁,把你媽和楊伯伯接到你那裡去,你那一室一廳雖然不大,老兩口住也差不多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人家那錢,早點分了,也省得人家惦記。”
我估計,楊姐姐崩潰了。人高階知識分子,很要臉的,遠帆這麼說,就等於指著楊姐姐的鼻子說她要錢不顧老爸,這個,怎麼下得了地!
果然,楊姐姐又開始歇斯底里:“我才不稀罕這房子這錢呢!我自己都有好幾套房子了,有房有車,我怎麼會惦記著他那點子錢?”
樣姐夫也在那裡幫腔:“這位先生這麼說,也太侮辱人了。”
我一把拉住遠帆,低三下四地說道:“楊姐姐,我這朋友,不瞭解情況,胡說,您別介意。是這樣,楊姐姐和姐夫都是高階知識分子,那個,職業人士,哈,經濟收入,不是我們可以比的,金錢,當然不在各位的考量中,我也知道。其實我多少可以理解楊姐姐的心思吧,怕老人結了婚,自己好像就會失去什麼,就會有人分走自己的爸爸媽媽,好像,那個靠山,就失去了一半。其實楊姐姐,就算他們老兩口結了婚,我媽還是我媽,你爸還是你爸,沒有什麼改變的,真的,跟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如果說有什麼變化,我想,那就是老人家會比以前更加開心,因為他們終於知道,他們的孩子,也是無條件愛著他們的,就好像他們,是無條件地愛著我們一樣。其實我想那也是一個辦法。楊姐姐如果心裡不舒服,我可以讓他們搬到我那裡去。”
房子裡突然安靜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遠帆又突然說話:“楊伯伯,不如你去拿張紙寫個遺囑,錢啊房子啊都歸大姐……”
我猛地踢了他一腳,疼得他鬼哭狼嚎:“我哪裡說錯了,就這樣啊,讓她安心是不是,他老爸不會認別人的兒子,只有她一個是他的寶貝女兒啊……”
我又連踢了他幾腳,再回過頭,諂媚地笑著:“這個,也是一個辦法哈……”
楊姐姐冷哼了一聲:“我不管了!”摔門,可能進自己的房間了——大概,這兒有間客房,是供他們一家三口過來住的。楊姐夫也跟著進去了。
我不由得心中暗自嘆息。老孃嫁到這家,照顧老的,順著小的,巴結那不大不小的,還真是很辛苦。我抓著老孃的手,嘆了口氣,把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老孃又開始掐我:“你楊伯伯照顧我們母子倆這麼多年……”
“是啊是啊。”我附和著:“楊伯伯,您趕快寫遺囑吧,我們都籤個名……哎喲……老孃,你別這麼死命掐,我覺得遠帆說得有道理,又不是盼著楊伯伯不好,是為了你們結婚後那位楊姐姐能夠消停些……”
“她說她不管了。”老孃輕聲說。
“假的。”我也輕聲回應。“她那話,做不得數。還是趁熱打鐵比較好,弄完,你們明天就去扯證,哈?楊伯伯,您放心,我絕對沒有意見,我娘也沒有。我只希望你們都好。楊姐姐肯定也這樣,不過她的顧慮比我多一些。當然,她肯定不是為了錢,是不?是不安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