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分不清是夢或是現實。。。。。。
或者,是不是夢已經沒什麼關係!
只是不能讓祝映臺,讓那個自己如此渴求著、希冀保護著、深深愛著的人受到任何的傷害,哪怕為此,自己將付出一生的代價!
梁杉柏的手上沒有停,腦中記憶卻如脫軌的火車肆意馳騁向過去歲月。。。。。。
梁杉柏,二十歲,正值青春發酵的最美好時節。初戀是暗戀小學的美麗音樂老師,之後交過兩個女友。
第一個女友是倒追自己的班花,時限:半年。兩人一起上學、放學,懵懵懂懂地度過了初二的下個學期,半生不熟地彼此貢獻了初吻,為了考高中而分手,彼時,已然誰都沒了熱情。那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家家酒一般練習〃愛〃的遊戲。
第二個女友是小學起一直和自己同班的青梅竹馬,籃球隊的經理,時限:1年半。依然是對方倒追自己。被人關懷、照顧著,說從小開始就對自己有了愛意,梁杉柏挺開心,有了種男人才會有的自豪感,便也覺得那段感情實在是很美好的,直到發現那個女孩揹著自己和別的男生在一起,卻絲毫感覺不到痛,只有點被欺騙的不甘。對方卻哭泣著說,他根本就不懂得愛,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
之後,是長達兩年的空窗期,直到現在。
梁杉柏啞然失笑。
困惑了自己的東西居然是那麼簡單的事物,就是〃愛〃而已。
突然地就愛上了祝映臺,愛上一個男人,這不是讓他最困惑的事情!他困惑的,是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就那麼要命地愛上了祝映臺罷了!
因為從來沒有主動愛過,所以不知道〃愛〃本來就是一種毫無邏輯可言的東西,很難去分清起點的位置和觸發的動機,而更讓自己慌了陣腳,感到不甘的卻是祝夫人的話。
祝映臺,有魅惑人的能力!
這句話才是讓他真正感到不甘的話!因為自己愛而去愛,和因為被人使用了魅惑的手段而去愛,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但對他來說,與其說是不甘心自己會那麼瘋狂地脫離了一貫的遲鈍去愛上一個人是因為被祝映臺使了什麼手段,倒不如說是擔心、害怕,害怕如果真是因為這樣,那麼當有一天,這個手段祝映臺不再使用的時候,自己是否就會被他所拋棄!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東西!
害怕,失去祝映臺,而已。
〃梁杉柏,你給我住手!〃手腕被人牢牢抓住,一轉頭就看到那個人,冰冷的黑色眼眸之中帶著憤憤的光芒,卻隱藏不了其中隱藏的濃濃擔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梁杉柏卻笑了,丟掉手中的椅子殘骸,一把將那個人摟到懷裡:〃我當然知道。你記得的,我說過要保護你!現在,我決定追求你!〃
懷中的身軀猛地顫了一下。
梁杉柏微笑著看過去,燈光下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熟悉的五官和美貌,陌生的神情,震驚、微微的困惑、還帶著點彆扭的感覺,是害羞嗎?
身心皆被喜悅所佔據,沒什麼可懷疑,也再不用遲疑。梁杉柏狠狠地將自己的唇壓到那人的唇上,連同那因為驚訝而發出的一聲吸氣聲一併吞沒到自己洶湧的情緒之中。
輾轉吮吸、廝磨,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投入那個吻,笨拙的溫柔,小心翼翼,撬開牙齒,與那人的舌糾纏,先時不敢太過肆虐,只是輕輕地挑弄,故意若即若離地刷過上顎和齒排,慢慢地,加快攻勢,感受到對方那邊被動的、以及同樣笨拙、生澀的反應。
心跳大概已經超過光速了吧,如果可以這樣糾纏一輩子,但是不可以。。。。。。
戀戀不捨地結束這個吻,梁杉柏重重地將祝映臺的頭壓向自己的胸膛:〃跟我走,我們一起!〃
懷裡的人抬起頭,向來白皙的面板上覆著薄薄的一層紅暈,像極晚間天上火燒雲的那一抹瑰麗,讓人忍不住想去觸碰、親吻。
深呼吸,平復心情,梁杉柏緊緊地攥住祝映臺的手。
〃不。。。。。。不必走。。。。。。〃
門外忽而響起雜沓的腳步聲,有人的聲音傳過來。
〃出了什麼事,少爺、馬少爺!〃
是從來沒有聽過的陌生男人的聲音,從口氣來判斷似乎是祝府的家丁。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祝映臺皺眉:〃沒道理,難道他們肯輕易放人。。。。。。〃
〃先走再說!〃梁杉柏拖起祝映臺的手就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