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鳳茫然看著周圍,猛然驚醒似的,大叫:“元悉,快跑,這是怪物!”
我想要掙開流光,卻被他死死抱住。
這時,黑崎米克爾忽然音調怪異的問了一句:“那是你媽?”
他百無聊賴的抹著他劍上的血,眼中泛出一絲絲興奮的瘋狂,血汙少年在他斜後方捂著腹部喘粗氣。
我說:“是,黑崎你……”
黑崎一劍□少年的心臟!
後者掙扎了幾下,大量鮮血漫出,面板迅速凹陷,爬上一大層灰綠,最終殭屍一樣躺在地上不動。
“她是你媽。”黑崎邪氣的讓人寒毛豎起,抽出劍刷的指向來人,“又怎麼樣?”
突然,他像離弦的箭一般刺向銀髮男人。劉美鳳尖叫起來,我掙脫流光:“不要!”
黑崎舉起劍,風馳電掣。
銀髮男人的指甲在劉美鳳脖子裡越陷越深。劉美鳳白膩的頸子上滑下一絲血紅,男人輕輕颳著她的下頜,留下一道道劃痕。
尖叫聲響徹天空,黑崎的劍與銀髮男人就差一寸!
就在這時,一面黑牆像巨浪一樣在黑崎面前掀起,彈的一下將他拋了回來,黑崎單膝跪地落下,扯回頭來大嚷:“Kikalu!”
流光把我拉回他身後,眼神彷彿在顫抖,聲音喑啞:“不可以。”
黑崎猛的一揮劍:“那你要怎麼辦!”
“元悉——”劉美鳳淚流滿面,“元悉——”
“媽!”我握緊拳頭,在流光懷裡掙扎,“放開我!”
劉美鳳仍在哭喊:“元悉,你快跑啊,你快跑!!存摺在你房間的抽屜裡,密碼是你的生日,上面有幾百萬,雖然不多但你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這幾句話鎮住,類似悲涼的情緒從心底湧起幾乎填滿了眼眶。
黑崎米克爾趁機要偷襲,卻被流光眼明手快的用黑光抱起來甩到一邊去。流光維持著甩人的動作,眼底深邃。
“馮貝爾曼。”他的聲音從未這般低沉,“你在做什麼?”
我惶然看向流光——那個名字,好像在哪……
銀髮似乎動搖了一瞬,終於開口:“你說什麼?”
流光目光銳利:“你做這些,你的主人知道嗎?”
主人?
看著流光和銀髮,我頭腦中忽然一閃。
銀髮面無表情:“對於這個女人他會同意的。”
流光說:“據我所知,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出現在這個城市。他不會下令要你做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會自行違背秘黨與我們的協定。那我是否可以認定,”他壓低嗓音,“你背後有另一個人。”
銀髮猛的繃緊下巴。
流光表情冷冽,額頭上卻留下冷汗:“你投向了另一個人,是對於主人的不忠。你的主人最遵守協約,而你在違揹他的意願。”他頓了頓,“馮貝爾曼,你背叛了你的主人。”
銀髮驟然張大眼睛:“不會!主人不會反對!”
流光猛然提高聲音:“你怎麼知道!”
銀髮身體一震,收緊脅迫劉美鳳的手臂大嚷,低聲說:“這個人是……”
流光繼續大吼:“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她是……”
忽然,柔媚動聽的聲音插了進來:
“這個人是可憐的人。”
一隻冰涼柔軟的手從後面摸上我的下巴,耳邊響起低啞的喃喃。
“馮貝爾曼,不要慌張。”
銀髮身形明顯搖擺:“殿下,您怎麼?”
流光僵硬地回過頭看我,瞬間臉色蒼白。
他眼中映著一張奪目的笑臉。
一個女人。
一個非常熟悉的女人。
我一口氣提不起來,大腦缺氧。
那隻手繼續在我脖子上游走,我感覺到背後有一片柔軟貼上來,那方式簡直讓人瘋狂。
“馮貝爾曼,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歡愉,而不是惱怒。”女子的身子在我背上緩緩摩擦,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廓,“何況,看我找到了多麼有趣的樂子。”
黑崎米克爾在不遠處也收斂了神情,一字一頓道:“愛麗·梵卓。”
流光全身都在顫抖:“你……放開他。”
愛麗像是沒聽清楚,伸著頭又聽了聽,問:“你說什麼?”
“放開他!梵卓是秘黨的領導者,我們之間有協約……”
“協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