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中妖嬈的邁著長腿,“走吧。”
我坐上副駕駛,看見流光望著後視鏡。
後視鏡裡,劉美鳳最後看了那方無字碑一眼,而後再無表情。
這時,我想起離開前到木承澤房間所說的事情。
爺爺的東書房裡,木承澤坐在桌後,雙手交叉,鏡片後的眼眸讓我想起流光。
他聲音低沉,問:“你決定了?”
“決定了。”或許是昨晚經歷太多,我發現自己有些難以產生情緒,“我會成為宿主獵人。”
“你知道一切的後果。”
“知道。”我笑,“不就是命嗎。”
大不了,早點去陪靜涵。
木承澤說:“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培訓你,直到你完全開發自己的力量。期間會是很辛苦的,要有心理準備。”“是。”“走吧。”“嗯。”
就這樣,我結束與舅舅的談話。
墓地旁,流光又看了一眼靜涵的墓,終於驅車前行。
車子上了高速路,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劉美鳳在後座睡數。我在後視鏡裡看著母親,卻遇上流光的目光。
流光下意識移開目光,又移回來,啞聲說:“你最終還是決定要做獵人?”
我點點頭:“把媽安全送走就會轉移到秘密的地方訓練。”
“秘密。”他說,“是為了不讓路易找到嗎?”
我目光沉了沉:“他不會來找的。”
被我傷的那麼重,無論是身體還是自尊,尊貴如他那樣的人,絕對不會再做無用的事情。
他面容籠罩上一層陰影,聲音莫名的喑啞:“你們昨天的事……我知道。”
我飛速瞥向他:“昨天在樹林裡窺視的人是你?”
流光一驚:“你發現了……?”
我說:“只是試探,謝謝回答。”
“……”
他並沒有生氣,而是沉默,死火山般的沉默。兩隻手遊戲般轉著方向盤,車子漂移出去下了高速路,我趕緊抓住扶手:“流光,你對我不好。”
他無反應。
“群眾都說,駕駛座背後才是最安全的位子,你非把我塞在副駕駛平起平坐,多不好意思。”
“副駕駛離我近。”
“你對離你近沒有什麼興趣。”
流光不語,估計是跟我一樣,想起了靜涵。過去,靜涵都是坐在那個最安全的位置的。我敲著玻璃:“流光,你這車窗是防彈的嗎?”
“嗯,執行任務的時候用的。”
我說:“車禍撞不碎。”
這句話是故意的。
靜涵是車禍死的。
我還記得流光剛剛看靜涵的墓的神情。
果然,流光雙手握緊方向盤,車速盤數字立即飈升,連著超了好幾輛車。我看了他一眼:“流光,我問你一件事,跟我說實話。”
他不易察覺的抿了抿嘴,從小面對什麼大事時他都會這樣。
“你也……喜歡靜涵吧。”
不遠處的綠燈倒計時變成一字頭,如生命流逝般一點點減少。
流光瞳孔一縮,指甲嵌進方向盤的皮套。
我心裡一軟,附上他的手,感覺到他明顯一僵,油門越踩越深。
“我們十五歲認識靜涵。高中時你就處處護著她,有什麼好的都先給她,後來我跟靜涵在一起了,每次我和她在一起時不經意看你,都會覺得心中有些奇怪。現在想想,那是很痛苦的神色。我一直以為你當她是妹妹之類的,這段時間回憶過去的事才發現……”我說,“現在她已經去了,我想找個人跟我回憶她的事情。我知道時間會帶走一切,但我不想忘了她,不能忘了她。我不能背叛她。流光,如果你也……”
綠燈閃爍,轎車仍在飛馳,我道:“流光,紅燈!”
“剎——————”
車子猛停,我一下撞在車門上,還沒掌握平衡,嘴唇上突然被熾熱的唇堵住,我驚得掙扎,卻因為這一陣子的陰影不敢用太大力氣。狹小的空間,他鋪天蓋地將我壓在座椅上,舌頭遊蛇一般探進來而後蠻橫的攻城掠池,如同壓抑了多年的猛獸掙脫桎梏。我用力推開他:“木流光你瘋了!”
他目光虛晃,失魂落魄,喘著粗氣:“元悉……”
我一陣心慌,大吼:“閉嘴!”
他似乎驚醒,僵住。
車廂震了一震,周圍車輛開始行駛,後面的車不斷按喇叭,劉美鳳也醒了,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