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抱著他。
他們認識或者不認識,又怎樣呢?都已經過去了。
儘管蕾雅帝國四季如春,律還是能感受到天氣在一點一點的轉暖,這也就意味著緹桑新一輪的戰爭又要開始了,赫琪已經發來好幾封信催促格里佩特回國,他在整理紙簍的時候,總能在裡面發現信的碎片。
“怎麼不回信?這可不像你,”律笑格里佩特,“難道你也有玩物喪志的一天?”
“跟你在一起太愉快了,不想回去看那些大臣的老臉。”格里佩特也笑,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他找準了律的弱點,經常說一些誇獎他的話。
“長痛不如短痛,趕快把該解決的事解決了,以後才能隨心所欲的玩。”
格里佩特依舊懶洋洋的窩在樹間的吊床裡,把律的話當作耳邊風。
律嘆了口氣,只能繼續坐在樹下看書。
這時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律遠遠看見車門上刻著緹桑王室的徽章,看來赫琪百般催促沒有效果,乾脆自己派人來接了。
格里佩特厭惡的皺了皺眉,一副不願意看到馬車的樣子,懶散的站起來。
車穩穩的停在兩個人的面前,正裝的衛兵畢恭畢敬的走下來,鞠了一躬。
律趕緊迎上去,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衛兵突然伸出手,把他拽到馬車跟前,從背後伸來另一隻手,箍住了他的脖子。
“兩位玩的開心嗎?”耳邊傳來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他分明看見格里佩特從吊床上跳下來時,臉都青了。
是……羅蘭的聲音。
在周遍隱蔽著保護格里佩特計程車兵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把馬車包圍的嚴嚴實實,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選的地方還真夠隱秘,害我找了好久,幸好沒有白費工夫,我是來接小律的。”羅蘭說話的時候一直淡淡的微笑著,好象就同他自己所說的一般,來“接”人,因為有律在手裡,他完全無視包圍著自己的那些士兵。
“接?那你真是錯估了自己的身份。”格里佩特冷笑一聲,“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囚禁俘虜玩上癮了?”
“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我也不否認。”
聽著羅蘭的聲音,律只覺得自己身上一陣陣的起雞皮,他掙了幾下,發覺力氣都莫名其妙的跑光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輕易的再次和他面對面,羅蘭總是在自己剛剛平靜下來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就像第一次和他見面時一樣,他總會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而後帶來各種律所害怕的後果!過去是,現在又是!
“快把他放了,這樣我還能讓你死的舒服點。”格里佩特是真的生氣了,狠狠的咬著牙,露出困獸一般的表情,好象隨時都會撲上來。
“放了他?”羅蘭冰冷的手指緩緩掃過律的臉頰,“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我是來接他的,而不是抓他。”
格里佩特的眉梢輕輕抽動了一下。
律使勁給他使眼色,還尋找著能逃脫的機會,可他根本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羅蘭身上。
“你把話說清楚。”如同牙縫裡擠出來一般的聲音。
“小律的後背上有一顆紅痔,上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你那麼聰明,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羅蘭眯起眼。
“他嘛……早就是我的人了。”
律的腦袋“轟”的一下大了,眼前頓時一陣陣的發黑,那個昏暗的房間裡,羅蘭冷酷而現實的語氣,被掀開的衣服,臨近崩潰的脆弱……沒有發生到最後的暴力,還有那句“我喜歡你…………”
難道他早就安排好了?!
他根本沒有喜歡過,也根本不是想佔有,他只不過是想看這具身體,以便能說出讓格里佩特誤會的話?!
“格里佩特……”律輕聲叫,卻看見他的雙眼像失去了焦點一般的茫然,完全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
“我放他走不過是想讓你最後跟他告個別,否則我怎麼會如此慷慨只跟你交換這麼點的東西?看來你是太信任他,所以不相信我的話?”
“那……他身上的傷…………”格里佩特喃喃道。
羅蘭“哦”了一聲:“自然也是我弄的,當然,在床上弄的。”
律猛的回過身一拳揍上去,身邊計程車兵眼疾手快,捏住他的胳膊反扭到身後,律喊叫出聲,抬起臉看著羅蘭,他的眼睛裡充滿憤怒的血絲,而羅蘭依然是那副雲淡風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