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
其實在骨子裡,他們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是在佔有慾上,簡直就是鏡子的虛實兩面。王惟弈不用說,看起來和煦爽朗,其實內心極端固執。葉修筠是個寡淡性子,然而一涉及到王惟弈身上,就會馬上變得無法淡然。他心頭僅有的那點熱血全都放在那個人身上,後來那人死了,血也就燃盡了。葉修筠有時回想,覺得自己應該是個極為薄情寡義之人,因為即使是那般放在心尖上的人,最終仍是被他所負。
他們的第一次,都是懵懂沒有經驗的,葉修筠痛,王惟弈也不好受。王惟弈依著書本里所學的,不斷****葉修筠的**部位,想要激起他的**,使他能夠放鬆下來。葉修筠知道,看著對方小心翼翼的模樣,因為怕他痛,壓抑著一直不敢動作,葉修筠一下子覺得自己即使再痛,也彷彿變得沒有那麼難捱了。
王惟弈的面容十分完美,在曖昧昏暗的燭光下,摻雜著**,更現出一種過去不曾見過的朦朧美感。精雕細琢的眉眼,秀峰般的鼻影,銳利微翹的唇角即使不說話也彷彿帶著笑意。他的面板白皙姣好,卻不若葉修筠那般的蒼白病態,而是一種透著血氣的健康膚色。葉修筠看著,情不自禁,伸出手臂環住王惟弈的脖頸,修長的雙腿艱難的勾上了對方的腰間。這一番動作,體內的那個**似乎更深入了些,葉修筠感覺自己彷彿化作一汪春水,無盡**在四肢百骸流淌,一切痛楚均被拋之腦後。
王惟弈開始動作,一邊親吻一邊**著他。漸漸的,葉修筠感覺身體深處被磨出異樣的感覺,比自*更加強烈的快感,沿著尾椎竄上全身,滅頂一般,靈魂也隨之戰慄。身體彷彿不再屬於自己,在破碎的**中,葉修筠再次失去自控能力,雙腿痙攣著洩了出來。
王惟弈微笑,沾起噴灑到自己腹間的**液體,沿著葉修筠細膩的脖頸、精緻的鎖骨、敏感的乳首向下,劃出道**的銀色痕跡,然後俯下身,想要一路吻啃下去。
葉修筠的意識稍微清明,忙道:別……
王惟弈笑了下,問道,別什麼?
髒……
葉修筠的眼角透著嫣紅,頭無力的靠在枕上,臉孔幾乎要埋在如水般逶迤流下的墨黑長髮之中,脆弱慵懶的姿態帶給王惟弈一種東風無力百花殘的感覺,格外使人憐惜。目光往下,葉修筠蒼白瘦削的**佈滿點點吻痕,滿是妖嬈的紅色,彷彿落在新雪上的點點桃花。
剛經歷過**,葉修筠的腿間溫暖溼潤,顫抖著,緊緊絞住王惟弈埋入最深處,一直持續著攻城掠地的炙熱,那銷魂入骨的感覺,簡直令王惟弈欲罷不能。
等到王惟弈完事的時候,葉修筠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被王惟弈死死抱著,緊到肋骨都有些隱隱生痛。
他聽見王惟弈俯在耳邊的聲音:
修筠,我的修筠……
葉修筠虛弱的笑了,覺得王惟弈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這般不肯撒手,簡直與搶到心愛玩具的孩童沒兩樣。
腿間粘膩的感覺不好受,而他累了不想動,也不想離開王惟弈的懷抱,便這般沉沉睡去了。
兩人都沒什麼經驗,因為不懂得還要事後清理,葉修筠轉日就發起燒來。王惟弈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一刻不離的守在床邊端藥倒水,忙來忙去晃得葉修筠眼暈,不過葉修筠卻又很喜歡他這副樣子。
葉修筠就想看王惟弈這般緊張著他,在意著他。不僅僅是因為愛,而是為了感受那份鮮活。那人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精力彷彿永遠用不盡的樣子,無論是他病時不眠不休的守護,還是昨夜裡溫柔而又不容拒絕的抵死纏綿。葉修筠枕在那人胸口,感受下面心臟跳動的力量。反觀自己,蒼白枯瘦,彷彿一株纏在蒼勁樹木上的寄生藤蔓,惟有依仗他的養分才能夠活下去一般。
王惟弈的心一直都是不安穩的,即使心念之人的身與心皆已完全屬於他,他仍是在怕,害怕葉修筠像他的父母一樣不可挽回的離他而去,殊不知葉修筠也是同樣想法。
情至深處,再如何淡然豁達的人也會變得患得患失,王惟弈怕葉修筠成為點睛之後活過來騰飛而去的龍,而葉修筠覺得自己即使是隻龍,也是個不成氣候的,整日懶洋洋的躲在淺溪裡,目睹世間滄海桑田,卻隔絕著,永無法融入世事其中。它覺得厭煩,偏又有著無盡的壽命,就在它百無聊賴幾乎要成為化石的時候,望見天邊層雲翻騰,浩瀚龍氣映得半個天空金子般的刺目,一隻金色巨龍踏著祥雲而來,尊貴壯美的模樣,對比之下,更顯得它自己灰撲撲的,平凡寒酸得要命。金龍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