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的意思,就站在那也不准我離開。”現在提起仍是覺得可笑,風離不禁搖搖頭,“所以我就告訴了他,穆兄過得很不錯,也許已經遇到了可以終生相伴的物件,他這才放過我,臨走之前又特意囑咐我不要把這事告知於你。”
始終沒有插話,穆華絮安靜地聽完風離的話,抬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多謝了。”
得知這個有點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當初他能那麼順利地聽見師傅與掌門的談話便令他疑惑過,如今聽完風離的話便終於有了解釋——八成是師傅當時察覺了他的存在,便暗地裡幫忙掩蓋了痕跡。這麼說來那次在集市上巧遇似乎也有點貓膩,以師傅的性子一般是不會主動出手的,莫非搶在掌門之前動手,是為了暗自放水給他?
“那麼我就先走了,時間稍微有點緊,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還會來打擾的。替我跟柳小公子道個歉。”
當守在門口的外門弟子看到穆華絮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時,整個人完全迷茫了,這是攔還是不攔呢?按理說穆師兄應該算是被逐出門派了,但是之前又下過命令要捉拿,到底讓不讓他進去?
在他們糾結的空擋,穆華絮已經淡定地進入了門派內部,一路上對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視若無睹,熟門熟路地回到曾經居住的小院。在推開雲祀房門的同時,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
抬手向呆滯地坐在桌邊的雲祀打個招呼,穆華絮輕鬆地道:“師兄,有陣子沒見別來無恙。”
雲祀舉在半空的手還維持著拿茶杯的動作,半晌才終於緩過神來,看那樣子絕對是驚大於喜的:“師弟!你怎麼在這,是被捉住了?那傢伙呢?”
連名字都不想提及,看來師兄對於沅沅依然意見很大。
“我把沅沅拋棄啦,這不是怕被追殺所以跑回來避避風頭嘛。”
對這個說法根本不信,雲祀也沒工夫去訓斥他這嬉皮笑臉的態度,沉下臉,驀地起身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別胡鬧,趁掌門他們還未發現,現在就走!”
“等下等下!我老實交代就是了,師兄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解釋……”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即使還沒看到人,也能感覺到語氣中的憤怒與咬牙切齒——
“有什麼理由,跟我也說說。”
方才有一個外門弟子前來稟報看見了穆華絮出現在門派之中,奕庭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無誤後,才面色難看地囑咐那弟子暫時不要把這個訊息告知給其他長老或是掌門,匆匆趕來檢視。
待看清來人後,雲祀下意識猛地上前一步擋在穆華絮前面:“見過師尊。”
姑且點點頭,奕庭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穆華絮,似乎如果他不給出一個能讓人接受的理由,就打算直接把人捲成包袱扔得遠遠的。
“先謝過師傅好意放我離開,不過出了點意外,所以我又回來了。”這一句話既是告訴奕庭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也是告訴雲祀奕庭前來並無惡意。
他不說還好,這一挑明瞭真相,雲祀臉色古怪不說,奕庭也有幾分尷尬,忙咳嗽一聲,叫他趕緊說正事。
“我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下過蠱,橫豎都活不久,所以回來為門派做貢獻了。”
靜默片刻,雲祀率先打破沉默,只不過聲音有些乾澀:“總會有方法……”
“要是有方法我就不會在這裡了,別這個臉色了,現在最重要的不該是告白的抓緊時間告白,同情的也抓緊時間來同情嗎?”
在場其餘兩人一致地瞪著中間這個從來都嬉皮笑臉的人,一邊是震驚悲傷,一邊是恨得牙癢癢,當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是好。
奕庭閉了閉眼,穩定了一下思緒,才轉身離去,臨走前只交代了一句:“雲祀,看好他。”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穆華絮就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恐怕要被師兄綁在腰帶上了。
雲祀是個整潔端莊的人,他的臥房內也是同樣,但這幾日有所不同,穆華絮想找個地方坐下都有些困難,因為屋子裡已經被各種玉簡典籍給堆滿了。因為在不斷的逼問下,穆華絮還是說出了關於縛魂蠱的事宜,表示連什麼時候被下的蠱都不知道,何談去找下蠱之人?
所以為了尋找那虛無縹緲的其他解決之法,生生把自己弄得這樣不修邊幅,穆華絮不是沒有勸解阻止過,只不過每次都只是被訓斥一番。
師傅也有來過幾次,大多是叮囑他安分一點不要鬧騰,而其他的長老或是掌門都沒有見到,穆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