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沒那麼兇,不會傷到柳小公子的。”在穆華絮看來,雖然滄沅表現得很不在意,但心裡實際上在偷偷鬧彆扭也說不定。
他的確是看出了滄沅修為高深,又脾氣古怪才有所顧慮。被戳穿了想法,風離也不尷尬,只為自己倒了杯酒,舉杯對他二人示意,“倒是我失禮了,這一杯就當做謝罪了。”說罷便一飲而盡。風離此人雖儒雅但並不迂腐,這點小插曲並未被他放在心上,
氣氛很快就緩和了下來,風離便隨意起了個話題,“不知二位的關係?”
穆華絮想想,他和滄沅這樣的組合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很奇怪,畢竟無論是性格還是修為上的差距都實在是大了些,又不像是師徒,“我闖了點禍事逃離師門,在途中遇到了沅沅,便乾脆纏著他當做擋箭牌了。”
說完,問話的風離還沒什麼反應,柳青反而用一種充滿崇拜的目光看著穆華絮,其中的意味很明顯:居然敢纏著這麼兇的人,你好厲害啊。
少年人的崇拜總是很容易獲得,穆華絮也沒有什麼感想,瞥了眼滄沅的碗中,見他又把不喜歡的食物給挑了出來,“沅沅,都說了只有孩子才會挑食的。”
“給本尊一個接受不喜之物的理由。”
對於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穆華絮倒也真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畢竟滄沅並不是因為身體需要才進食的,只得道,“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滄沅挑眉,似乎覺得穆華絮這個說法十分可笑,“敢笑話本尊的,都已死了。”
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柳青眨眨眼睛,十分羨慕的樣子,“你們兩個關係還真好,我要是這麼跟師傅說話,早被罰抄書了。”
被這個說法逗笑了,穆華絮誇張地嘆口氣,“關係好歸好,沅沅總這麼彆扭也著實令人頭疼。”
風離則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柳青的頭,帶著笑意道,“你這小子,倒是敢當面說師傅的不是了,你上次罰抄的書可還沒抄完呢。”雖然說著懲罰,但顯然他並未真的動氣。
摸著被打的地方吐吐舌頭,柳青對於風離半真半假的威脅倒也並不害怕,還嬉笑著拉著風離的衣袖,“師傅最好啦,剩下的那點就免了吧!”
“這孩子……”無奈地搖頭,風離言行間對柳青的寵溺倒是一目瞭然的,只象徵性地訓斥了幾句便不再計較,轉而對穆華絮道,“既然二位要留在此地,不妨就到我那暫住,平日也可探討一些修行上的心得。”
“不會太過打擾?”
“那屋子也只我與青兒居住,何談打擾?何況在下一介散修,能結識同道之人,亦是我之所幸。只不過平日少有人留住,只有一間客房,不知二位……”
聽到這,一直對他們的談話漠不關心的滄沅不由皺眉,正要開口回絕便被穆華絮搶了先,“無礙,我和沅沅住一間就可。”心裡清楚滄沅定要拒絕,說完這句穆華絮便直接看向滄沅,笑眯眯地問,“反正又不是女人家那麼扭捏,兩個男子便是同榻而眠也無甚顧慮,對吧,沅沅?”言語間還刻意加重了“女人家”幾個字音。
“……”滄沅黑著臉別過頭,但也沒繼續反對。
掛著計謀得逞的笑容轉回頭,穆華絮看到對面的風離和柳青俱是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有些奇怪,“有何不妥?”
“無事,只是在想這位前輩還真是縱容穆兄,想來有二位陪伴,往後的一月大抵不會無聊了。”
***
這頓飯到了後面還算和平,穆華絮沒再惹滄沅生氣,而是和性子開朗的柳青聊得十分愉快。而另一邊風離和滄沅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修行上的事,大部分都是風離溫和地說上幾句,滄沅偶爾才會回上隻言片語,態度也不算多好。幸而風離性子和善,不然換做另一個脾氣不好的,說不定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之後一行人就回去了風離和柳青居住的地方。這院落並不算大,但勝在清淨,門外立著一棵槐樹,院內則種了不少花卉,雖因季節原因大多已經凋零,但仍可想象春夏時期這小院中的生機盎然。
“這便是二位的房間,雖平日無人居住,但亦有注意清掃。若是有何需要大可告訴我,莫要見外才是。”帶著他們來到房間門口,風離笑著道。
“多謝風離前輩,那我們就叨擾了。”
風離離開後,穆華絮便拉著不怎麼情願的滄沅進了屋子,先是打量了一番屋內的擺設。案上放著一個香爐,前面放著一個圓桌,旁邊的架子裡擺放著幾個白玉雕飾和幾卷書冊,角落裡的屏風後擺著洗浴用的木桶,仔細打量窗框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