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卻不知道想到什麼,明晰的妙目瞪大,完全失神了模樣,口中喃喃,“你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情緒波動,你居然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生氣?”
“為什麼不可能呢?”伊洛輕輕巧巧的開口道,怎麼會是小事,那是他準備要過一輩子,護著一輩子的人,怎麼會讓人算計他。
話語剛落,便聽到洞口靳野清朗磁性的聲音傳出來,“什麼不可能?”
隨著聲音,青軒跟靳野兩人踏步進來,見他跟冰魂那般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青軒嘴角不易察覺的略微抽搐了一下,師兄這又是唱的哪出?
他自認不是太聰明,卻又不笨,自覺保持沉默,只見靳野大步走到兩人面前,伸手就把人拽進自己懷裡,不太高興,“師兄,你在幹嘛?不許靠她那麼近。”
伊洛淺淡一笑,“冰魂受傷了啊,我幫她看看情況如何,好幫她配藥,外面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啟程?”
這般明顯的轉移了話題,連靳野都聽出來敷衍,皺眉道,“你剛才還分明叫她道友的,我才出去不一會就親密到叫名字了,她是不是又跟你說什麼了,師兄你最心軟了,不要聽她亂說!”
說著把人抱緊,迅速的遠離冰魂,找了個她對面的地方坐下,“恐怕還早,風雪沒有停下的趨勢,不過沒什麼大礙,只要師兄在身邊,異火找不找都沒有什麼關係。”
“又這般孩子氣,異火是肯定要找的。”雖然現在修真界平靜太平,但是不過幾十年後會有大亂起,到時候修真界會比現在混亂無數倍,實力總是不嫌多的。
“嗯,我知道了。”
幾人在洞裡待了大半日的時光,等到風雪就跟來時一般突兀的停了個乾乾淨淨,若不是地上結出來的厚厚冰層,都會懷疑剛剛的風雪是不是幻覺了。
往西的路程越走天氣越冷,到後來即使是以他們的修為護體也被冰冷的寒意凍得渾身發僵,動作不協調,簡直是一步一步的挪動。
一行人中伊洛畢竟是五行靈根,在冰雪之地也有靈氣可用,靳野是天賜火靈根又有凌冽的劍意護體也不在話下,青軒雖然是水靈根卻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有伊洛的玉符護持,也沒有什麼大礙。
難受的的是被封了大半靈力的冰魂,她本身便是變異的冰靈根,在這種充斥著無盡冰寒之力的地方,就算不運功靈力也會自行往身體裡鑽,漸漸的臉色被凍的鐵青。
“沒事吧?”就在她被凍的差點僵住的時候,有個溫熱的軀體靠了過來,溫柔的語氣讓人有種他是真的在關,切著的錯覺,冰魂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可是我還不想讓你死啊,雖然你整個人都像是冰雕玉琢的,要是真的被凍成了冰雕,也是一樁美事,可惜靳野還欠你半分恩情,要是不還了,他會很難受的。”說著去出一個青玉葫蘆,開啟來,透出來一股濃濃的酒香,也不多說,遞到她面前,“給你,總不能跟自己性命開玩笑吧。”
冰魂咬著牙,神色間透出幾分掙扎來,最終還是接過葫蘆灌了一肚子酒,酒氣在體內化作一股濃濃的暖流,流進四肢百骸,緩和了僵硬的身體。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伊洛,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前走去,伊洛半開玩笑的笑著,“哎,怎麼著也該道聲謝吧?”
前面跟冰雪融做一體的女子微微一頓,如雪的髮絲微揚,並未回頭,冷到極致的聲音漸漸響起,“你這人就是這般,明明是不放在眼裡心裡的人,卻也能這般對人好到極致,心軟又溫柔,你可知道這般有多傷人!”
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這一點,明明就有喜歡的人了,還能這般對任何人都好,那般彷彿萬生平等的態度,也難怪靳野會不甘心,不惜犯下那般重罪盜出雙生靈器也只為了令你動容。
伊洛唇邊笑意一僵,低下頭來看著腳下冰面,忽而一笑,“你說的對,我確實不該對誰都這般好的,若是讓靳野誤會了,我去哪裡後悔去?”
又走了幾個時辰,一直走在最前面的靳野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幾人道,“到了。”
確實到了,不過幾步距離,呈現在幾人面前是一副紅藍交融的奇異景象,自古以來就說著水火不容,可是在這裡水火卻是那般平和祥靜的共存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絲絲縷縷的交雜在一起,以他們自行的繁複玄奧勾勒出一副無雙的畫面來,震驚著所有見到他們的人。
“還真是……好漂亮……”青軒痴迷的望著那片冰火之物,低聲喃著。
“廢話!”冰魂冷哼一聲,硬邦邦的說道,“此地有上古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