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旁人,聲音也是冰冷的嚇人,“你傷了他!”
那女修被他身上的氣勢壓的動彈不了,臉色慘白,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白歆實在是看不下去,冷冷淡淡的開口道,“你想幹什麼?不過是一個修奴而已,也值得你如此……”
“他不是修奴!”伊洛猛的抬頭盯著他,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他從來不是修奴。”
四目相對,伊洛倔強的不移開目光,白歆被他這般的態度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伊洛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溫柔甚至怯懦的,生怕惹到他一絲絲的不開心,今天是怎麼狀況,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皺了眉,有些生氣,什麼時候,伊洛也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正準備開口呵斥,卻見一直盯著他看的伊洛忽的一笑,媚意橫生,居然是無比的嬌媚柔美,他知道伊洛生的精緻美麗,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笑的這麼,這麼,讓人移不開目光。
伊洛只是稍稍一笑,便收斂起笑容,恢復了溫柔如水的沉靜樣子,“白師兄客氣了,我的人我自己來管教,卻是輪不到別人來置喙的,敢傷我的人,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叫我什麼?”白歆終於發現了異常,這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是越發的不對勁了。
“師兄,怎麼了?”伊洛輕輕的又唸了一遍,心情似乎很好,唇邊甚至又重新帶起了笑意,彎腰隨意的拿起那條火系的靈器,又隨意的收緊五指,就這麼隨意的毀掉了那條長鞭,唇邊笑意更甚,“下一次若再敢傷他,我可就不會這般輕饒了。”
說完就乾脆直接的轉身,半攙半扶的拖起靳野,離開了,背後的白歆看著他們離開,一雙好看的眉緊緊的皺起,伊洛對那個修奴,似乎在乎的有些過分了。
兩人一直沉默著走完整條坊市,一直到坐上仙鶴靳野才輕輕的挪動自己的身子試圖掙脫伊洛抓著他胳膊的手,將護在懷裡的千日紅放到伊洛面前,“少爺,你的花。”
那甩在他胳膊上的鞭子上附了火系靈力,現在灼熱的靈力在他身體裡毫無規律的亂竄,疼痛就像附著在骨肉裡面,甩也甩不掉,一張臉幾乎都呈現出一種慘白的顏色來,疼到後來,意識居然就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
“對不起。”
耳邊響起輕柔的聲音,靳野努力的撐起眼皮,想要看清楚,卻也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精緻下顎。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居然讓你在我眼皮子下面受傷。對不起,這那人這般傷你,我卻不能夠下的了手討回來。下一次,下一次,即便是白歆,我保證我也不會在他面前退縮,靳野,我跟你保證。
清涼的氣息隨之將他包圍,周身的火熱被中和驅散,才發現自己正被人整個圈在懷裡,想要掙開,渾身卻是一點點力氣也沒有,倒是能夠看清楚抱著他的人臉色冷淡非常,淡粉色的唇抿成直線,一切都在昭示著他心情不是很好。
“少爺?”
“嗯?”
既然這麼不想就我,也就不必這般勉強,你是青雲山上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我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修奴而已。
話語在喉嚨裡滾了幾滾,卻是怎麼也沒有說出口來,他向來自尊自傲,不願意欠別人情,但是他想要活著,大約是因為從小到大無數次從鬼門關上回來,他反倒是比任何人都渴求活著了。
臉頰上被蒸出來的通紅也因為溫度降下來慢慢散去,流下來的汗水和著頭髮黏糊糊的貼在臉上,很難受,大約是看出來他的想法,一直扣在他身上的雙手抽了一隻出來,隨即,一塊帶著清涼水汽的絲絹觸碰到額頭。
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水靈力將他身上的火力驅散,一邊細緻的用在羅盤空間裡沾了水的絲絹幫他擦乾淨臉上脖子上的汗漬,擦完之後隨手把天蠶絲織成的絲絹扔下了天空。看著淺色的絲絹在空中翻騰起舞,像是一朵奇異的花,語氣沉重,“靳野,下次別拿自己身體擋了,什麼東西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明白麼?”
靳野沉默著,他自然知道,但是,“少爺,那是你的花?”
因為是你的東西,我只能護著,我現在,不也只是一件,你的東西麼?
雖然是在上青雲山之前就已經明白了的事實,但是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的依附於人,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人命算什麼,人命如草芥而已。
伊洛沉默著,動作輕柔的把他散亂的頭髮捋到耳後,手臂又重新移到靳野腰間,雙手緊扣,微微的用力,想要把懷裡的人完全的勒進自己骨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