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掉責任。”
遲小多想到陳真也許會因為這件事而丟官,一時間又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對是錯,如果只是自己與項誠的責任,那麼哪怕做再多事情,他的信念都是堅定的。
然而一旦把別的人也帶上,就不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陳真拉開抽屜,寫了幾行字,表情遲疑,片刻後撕了重寫,遲小多和項誠都沒有打擾他。
“你拿著這個條子。”陳真最後交給項誠一張條,說,“去給老佛爺蓋印,在她那邊露個臉,剛好我這邊有一張還沒發出去的工作證,是雲南的外派調令,因為驅委各辦公室被查,這個叫趙倫的人還沒入職,現在我給你做一張。”
陳真開印表機,讓項誠背對牆壁,拍了張照,做出工作證,項誠接過,別在西服胸袋前,陳真又說:“就說周老師下午決定提審項誠,請她開許可權,把真武暫時取出來。”
遲小多心想謝天謝地。
項誠摺好條子,轉身出去。
“統戰部有鎮妖鈴嗎?”遲小多怕項誠驚動老佛爺,不由得有點擔心。
陳真搖頭,說:“大領導有很多法寶是妖骨和內丹制的,其實整個驅委裡鎮妖鈴很少。”
陳真看著遲小多,兩人靜了一會,遲小多問:“這次一定給你帶來很大麻煩。”
“沒關係。”陳真說,“你做的是對的事。”
遲小多有點鬱悶,沒想到最後變成了這樣。
“小朗很想你。”陳真說,“不過今天你倆不要接觸了,回去以後抽空給他發個短訊息。”
遲小多點點頭,陳真疲憊地吁了口氣,說:“到底是誰呢?”
遲小多知道陳真還在思考那道閃電落下來的事,不由得慶幸自己賭對了,陳真果然沒有出賣他們。現在的目標範圍再一次縮小,剩下可達、周宛媛和軒何志。他不大相信可達和周宛媛是內鬼,也就是說,唯一的可能是軒何志。
“會是軒何志嗎?”遲小多問。
“我覺得不會。”陳真說,“你不瞭解他,雖然在一些小地方他這人比較奇葩……但大體來說還是不大可能,畢竟他的父母也是死於……算了,這個先不提。”
“總不會是可達和宛媛吧。”遲小多說。
“你別忘了,還有曹斌。”陳真說,“他也是知道我們行動的人之一,只是他都在外圍支援,一直沒有露面。”
“可是曹斌已經辭職了。”
“是的。”陳真答道,“而且他的法寶全部上繳了……”
項誠站在電梯裡,電子聲報樓層:“統戰部。”
“查一下工作證。”安保人員說。
項誠交出工作證,安保用一個隨身攜帶的機器掃了上面的條形碼,對照工作證上的照片和人。
“叫什麼名字?”安保問,“怎麼顯示未入職?”
“今天剛來的。”項誠說,“電腦還沒錄入。”
安保示意項誠可以走了。
林語柔和喬大師正在辦公室裡說話,項誠透過大窗戶看了一眼,敲敲玻璃,林語柔側頭看。
“……軒何志到現在還沒找到遲小多……”
項誠推開門,掏出字條,問:“請問,哪位是林局?”
喬大師:“……”
林語柔:“……”
林語柔奇怪地看著項誠,項誠忙掏出字條,畢恭畢敬地交給林語柔。
“什麼意思?”林語柔蹙眉道。
項誠沒有說話,一臉茫然。
“我問你,什麼意思!”林語柔重複道,“你是組織部的?叫什麼名字?”
項誠遞出工作證,答道:“我叫趙倫,林局您好。”
林語柔看了一眼工作證,喬大師懷疑地看著項誠,說:“新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項誠說。
林語柔上下打量項誠,再看字條。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林語柔道,“陳真居然讓一個新人來辦這種事?讓他自己過來!”
“不敢。”項誠忙賠笑,躬身道,“我第一天來上班,確實是字面上的意思,陳主任說如果拿不到您的批文,明天就不要來了。如果有令您誤會的地方,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喬大師無奈搖頭,笑了起來。
“炮灰。”喬大師漫不經心道。
林語柔有點煩躁不安,拿起桌上的電話。
“給我接周部長辦公室。”林語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