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發散出去的經歷逆向回收,最後封在某一個對小多來說,印象最深刻的場景裡。只有當這個場景被重現,小多才能想起來。但是在封印前,多半連當事人也不知道那個場景會是什麼……”
項誠陡然眯起雙眼,依稀想到了什麼。
那天傍晚——
——項誠跪在沙發旁,遲小多的身邊,貝多芬的《悲愴》在室內鳴響,遲小多微微震動,像是要在夢中醒來,卻始終沒有睜開雙眼。茶几上放著他的那枚鐵戒指,他在睡夢中,無名指輕輕動彈,睫毛不住顫抖。
那天傍晚——
他們洗好澡,在床上側躺著,面對面看著彼此。
遲小多摸到枕頭旁的布包,拿出鐵片彎成的戒指給項誠。
“我們以後去英國結婚……”
“不用那麼麻煩……”
項誠喃喃道:“那是他覺得唯一能幫上我忙的……”
齊尉:“什麼?”
“沒什麼。”項誠回過神,“謝了。”
項誠抬頭望向樓上,說:“近期我會來找你的。”
齊尉:“最好帶著你的解釋。”
齊尉側頭,看見王仁走出了樓道,轉身離開。
遲小多坐在沙發對面,一臉無聊地看著三人,王仁被可達趕了出去。
“尼古拉斯·陳。”陳真說。
周宛媛:“莉莉·周。”
可達:“可達·格根託如勒。”
“你們要合體嗎?!”遲小多心裡咆哮著掀桌。
“我們是國安局一級特工人員。”陳真誠懇地朝遲小多說。
遲小多:“編,你們就繼續編吧。”
“沒有騙你。”陳真說,“這個是我的工作證,你看。”
陳真拿給遲小多一個工作證,上面寫著“國家特工”。遲小多怒吼道:“原來特工還有工作證啊!這麼隨身攜帶不怕被敵人搜走嗎?”
“他是主任!”周宛媛糾正道,“主任啊!你看我們就沒有證,他是專門找政府部門打交道的!”
遲小多半信半疑,陳真說:“他們都是我的部下,我們調查一起文物走私案,希望在澳門抓到此案的整個交易過程並逮捕馬蒂尼。馬蒂尼和葉家交易,你的朋友佘誠,就是葉家的代表。”
遲小多覺得似乎不可信,但又找不到任何槽點。
“那佘誠是什麼人?”遲小多問。
“他就是喜歡收集文物。”陳真說,“不過很可惜,這不是他要的,所以,我們的隊友齊尉,設了一個局,這個局就是利用她的妹妹當誘餌……”
“你小心齊尉揍你。”周宛媛朝陳真說。
遲小多:“???”
陳真擺手,示意讓他來,接著說:“……誘出佘誠的私人助理封離,再成功打入他們的宴會里,截住這場交易,讓這件文物回到祖國……”
陳真誠懇道:“謝謝你,遲小多,你幫助了我們,但是這件事,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是嗎?”遲小多懷疑地說,“但是他明明帶著文物跑了啊,怎麼突然間又不要了?”
“已經被我們發現了,所以怕惹麻煩。”陳真說。
“對對。”可達補充道,“他是鬥不過國家機器的!”
遲小多:“……”
“我們走了。”陳真說,“還得去處理善後,你好好休息,如果他再回來,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好……吧。”遲小多心想肯定是臨時瞎掰出來的,太多疑點了,但他也不追問,直接和陳真拜拜了。
陳真走的時候,又伸手摸了摸遲小多的頭,說:“加油!就差一步了!”
“什麼?”遲小多說。
電梯門開,陳真走了。
遲小多回到家裡,短槍被帶走了,狗和鳥兒也回來了。
“他們怎麼說?”項誠又出現在廚房裡,給遲小多擀麵條吃。
狼狗汪的一聲,警覺地抬起頭,項誠轉頭看了一眼,狼狗眼裡帶著些許畏懼,左右看看,項誠走過去,把它拴了起來。鳥兒打量項誠,項誠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頭。
遲小多懷疑地看項誠,問:“你要幹嘛。”
“給你做晚飯。”項誠回廚房,圍上圍裙,奇怪地說,“不餓?”
項誠開絞肉機,遲小多說:“你該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事了吧,還有,葉總!你怎麼會做飯和做家務?”
“霸道總裁就不能會做家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