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定在這個時間點來交換情報。”
“首先得聯絡上曹斌。”陳真說:“把人一個一個找到。”
外頭有人敲門,可達說:“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周宛媛的聲音不耐煩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周宛媛進來,可達鎖上門,陳真說:“好了,特別行動組正式成員,協力成員以及家屬基本都到齊了,現在開會。”
遲小多:“……”
“分析一下我們目前的形勢。”陳真說:“根據軒何志同志的表現,以及與喬閻,鄭衾等人的裙帶關係,我提議將他開除出組,大家有沒有意見?有意見的可以舉手,說說自己的看法。”
沒有人說話,陳真於是把軒何志的表格拿出來,放在桌上。
項誠:“老佛爺呢?”
陳真:“下落不明,已經找了將近一個月,毫無所獲。”
項誠朝周宛媛道:“你爸呢?”
周宛媛答道:“醒了,但沒法行動,只能臥床。”
遲小多說:“他沒事吧。”
周宛媛:“很麻煩,現在要死要活的,估計一段時間都下不了床了。”
可達擔心地說:“什麼情況?”
周宛媛:“痛風。”
所有人:“…………”
“整合一下情報吧,首先是你那邊。”陳真說:“周宛媛先彙報。”
“我爸當年沒殺你媽。”周宛媛面無表情地說。
“這個不重要了。”項誠答道。
“不。”周宛媛說:“當年的事一定要說清楚,你們自己說吧。”
周宛媛開了個,朝周茂國撥號,那邊很快就接了,顯然周茂國一直在等著。
“哈嘍——”遲小多朝螢幕裡揮手。
周茂國的頭髮白了很多,神情疲憊,點了點頭,陳真道:“周老師。”
“項誠,你在嗎?”周茂國說。
“在。”項誠道:“說吧。”
眾人識相起身要離開,項誠卻道:“都坐著吧。”
“你的眼睛像你媽媽。”周茂國說:“眉毛像你爸爸。”
項誠沒有說話,喝了口啤酒,若有所思地看著周茂國。
“我和你爸認識,是在一九八一年,三十六年前。”周茂國半躺在床上,穿著睡衣,遲小多第一次看到很有精神的周茂國這麼打扮,突然就覺得他其實也是一個平凡的人。
每次在驅委見周茂國時,這個老男人都打著領帶,身穿正裝,一副領導的派頭,而現在彷彿老了很多。
“那年改革開放剛剛啟動。”周茂國說:“驅委成立了南方調查小組,我擔任的職位是小組書記,隨小組前往湖北、湖南、廣東和福建省。在湖北因為屍族的一個案子,認識了項建華。”
“認識以後,才發現周家與項家,自古以來就有著聯絡,這個聯絡要追溯到先秦時。”周茂國說:“你父親非常的聰明,也很有勇氣。你就像你父親一樣,敢於挑戰一切的權威與困難。”
“你就是這樣的。”遲小多笑著說:“我有時候完全不知道你和妖怪的實力,但是不管你挑戰什麼大妖怪,感覺你都能贏。”
項誠看了眼遲小多,牽著他的手。
“從那以後我就和項建華一直保持著聯絡。”周茂國又說:“他會把湘楚地區的一些民間情報提供給組織,由我判斷,和他打交道的,都是非常厲害的大妖怪,我也很希望他能到驅委來任職。”
“當年的驅委不像現在。”周茂國彷彿陷入了一個漫長的回憶裡,片刻後說:“不,可以說也像現在,充滿了年輕人,做事也很有幹勁。”
一九八四年,他朝我發來了一份電報。”周茂國說:“告訴我,他在巫山發現了一件特異的事。”
“每一次我們的電報、信件往來,都是談論一些特異的事。”周茂國說:“巫山之靈、殭屍、百鬼夜行……他接觸到的案件,都是一層疊著一層,一環扣著一環,那個時候驅委沒有現在的資源,許多案子,只能擱後,或是讓它沉底。”
“但是那一次,他在電報後附了另一句話。”周茂國說:“電報一直儲存在我這裡,我交給宛媛,讓她帶給你了。”
周宛媛遞給項誠一個信封,項誠拆開,裡面有兩張發黃的照片,以及兩份電報。
電報很長,末尾有一句:“可能談物件,一敘。”
照片裡有一張是周茂國和項建華、姚姬抱著項誠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