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多十分尷尬,鄭衾卻沒有多說,將遲小多領到一個密室內,密室中滿是牌位,正中的牌位前擺放著遲小多帶回的渾天刀。
鄭衾洗手,遲小多洗手,鄭衾親手點了燃香,交到遲小多手裡,拜師之前,遲小多一直想著項誠昨天晚上,後來說的話。
那時候他已經快要睡著了,不過臨睡前兩人又聊了會,根據種種跡象推斷,鄭衾是非常有手段的,他收拾了整個驅委,連林語柔都沒有放過。但最後鄭衾顯然口風鬆動了,畢竟一個知道自己將要死的人,連死期都預見到了,現在還來收拾驅委,有多大的意義?
項誠一直在門外等著。
遲小多有點可惜,這麼重要的時刻,項誠居然沒有陪在自己的身邊,然而九華門拜師禮,外人循例是不能參與的。
鄭衾跪在蒲團上,引著遲小多,朝一眾牌位拜了三拜。誦讀拗口的咒文,牌位全部一下亮起了金光,遲小多驚訝無比。
這樣便算拜師禮畢,一眾未記名弟子在陶然的帶領下過來,恭喜鄭衾,並朝這個正式的小師弟行禮。
“三個月後。”鄭衾朝遲小多說:“你就是他們的頭兒了,平時有不懂的地方,便朝你大師兄多請教著點兒,入我門中,不管記不記名,終究是先入門者為師兄,不到需得擺掌門架子,以威懾人的時候,大夥兒就以師兄弟相稱,心裡也不可怠慢了他們。”
“是。”遲小多雙手執茶,躬身,茶盞過頭頂,遞給鄭衾,鄭衾接過,喝了一口,才算全套入門完了。
鄭衾領著遲小多過來,項誠正在客廳內等候,起身,遲小多朝他笑了笑。
“衣服很好看。”項誠說。
遲小多也換上了中山裝,一身稚氣未脫,完全就是大學生的模樣,項誠朝他動了動眉毛,意思是穿起制服來,更令人想那個他了。
鄭衾咳了聲,說:“跟著師父走。”
遲小多與項誠跟在鄭衾身後,遲小多一時間還不太習慣,自己居然有一個師父了。
陶然快步到前面,開啟門,會客室裡坐著陳真。
鄭衾說:“師父還有點事,得去驅委一趟,你們聊罷。”
“是。”遲小多說。
眾人行禮,恭送鄭衾,遲小多快步進去,陶然把門關上,會客室裡便只有他們三個。
陳真安然無恙,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明媚的春日,天氣已漸漸熱了起來,鄭衾的車馳出莊園去,緩慢開走。
“你沒事太好了。”遲小多鬆了口氣。
陳真笑道:“你拜鄭老師當師父了?”
項誠疑惑地看著陳真,陳真上前,與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