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問:“吃飯了嗎?”
“吃過了!”項誠與遲小多異口同聲道。
“我看晚飯要麼……”
“不不。”遲小多馬上道:“謝謝所長。”
所長只好笑著點頭。
胡秀娟,籍貫開封,身份證上顯示二十歲,很清秀的一個女孩子。
根據派出所的調查,胡秀娟也沒有回過家,從案發之後就失蹤了。
“我覺得她一定還在華司雅苑裡。”項誠說。
“這個高檔小區住的都是什麼人?”遲小多看到裡頭有不少好車,感覺守備還是挺嚴的。
項誠摘下墨鏡,兩人又在小區外看了一會。
“需要進去調查。”項誠說:“找個機會,半夜進去吧。”
“直接潛入嗎?”遲小多說:“我覺得潛入反而找不到你想要的,而且這麼多戶,也很難排查,這麼長時間,慢慢來,不要著急。”
項誠打了個唿哨,天空中思歸飛下來,停在他的手心裡,連著好幾天,思歸都在附近盤旋,沒有見到任何可疑跡象。
兩人路過人才市場,項誠說:“我順便找個工作,錢快花完了。”
他們身上的錢就只有遲小多考試後拿到的五千補貼,外加幾個月裡存款理財的開銷,在北京衣食住行,外加過來鄭州租房子的花費,機票錢等,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取一點出來用。”遲小多說:“還有一百萬呢。”
“不要動存款,我來賺。”項誠朝遲小多說:“你在外頭等我會,我進去轉轉。”
項誠進了人才市場,遲小多在外面等著,一個小時後,項誠拿了個名片出來,說:“走。”
遲小多家裡兩室一廳,他在另外一個房間開了個小小的工作室,把製作法寶的工具準備好,預備做點東西。項誠則找了份工作,去繳了保證金,遲小多開始完全不想讓他去做體力活,但突然發現其實項誠非常聰明。
因為他找了份快遞員的活兒……為了迎接雙十一,快遞正在招募臨時工,而項誠押了兩千塊錢和身份證,領到了一輛摩托車,在自己的要求下,分管的片區劃到了華司雅苑。
於是這樣一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小區去調查了。
“那我呢?”遲小多傻眼了。
“你在家。”項誠說:“買菜,想我,等我回家。”
第一天下班,項誠帶著個藍色的大麻袋,扛回來一大包東西,快遞點關門了,只好暫時先存放在家裡,明天一早帶過去。
有些客戶還不填單子,直接把地址發到項誠的手機上,項誠和遲小多於是就得在家裡把單子填上,派貨賺一塊,攬收賺兩塊。項誠穿一身快遞紅灰黑相間的制服,人長得又高又帥,歪歪地戴著頂帽子,看得遲小多流口水。
“明天帶你去兜風。”項誠說:“摩托車到手了。”
遲小多說:“明天不送件嗎。”
“先玩再說。”項誠認真地一筆一劃,對著填快遞單,兩人忙到晚上十點,制服play了兩個小時以後就睡了。
遲小多早上坐在項誠的摩托車後座上,被項誠和快遞箱子夾著,先去吃早飯,到處玩一玩,接著在快遞點外等項誠和一群快遞小哥分揀件,把該發的全部發出去,攬收的全部裝車,裝完以後,出來抽根菸,和遲小多並肩坐著吃盒飯。
下午項誠則開著車突突突地去送件,遲小多在樓下看件,項誠挨家挨戶地敲門。
“疑?”下午的時候遲小多突然說:“待會轉回去一下,等會兒。”
“怎麼?”兩人經過廣場,遲小多看到大媽們佔的位置,說:“我也有個辦法。”
當天項誠派完件,遲小多就在廣場上等著,等到大媽們集合了,開始放鳳凰傳奇的音樂,遲小多便跟在後面,一起跳廣場舞。
“你也來跳呀!”領舞的大媽說。
“是啊是啊。”遲小多說。
“你哥哥呢?”隔壁的大媽問。
“他在家裡數件呢!”遲小多答道:“他待會也來跳!”
小區裡的大媽們都知道這兩兄弟了,項誠每天挨家挨戶敲門派件,蓬頭垢面遺世而獨立的女子,風韻猶存的大媽,天天窩在家打dota的宅男……遲小多經常會出現,給項誠守東西,一回生二回熟,大媽們都開始議論遲小多和項誠的來歷。
於是被問起的時候,遲小多便編了個故事,說在鄭州念大學,因為風溼生病,需要調養,休學一年,表哥項誠送快遞給他賺點學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