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個點,軒何志的摩托一斜,掠過街角。
它一定是有弱點的,孤獨就是它精神裡的一個弱點,但是這個弱點無法利用,除了孤獨還有什麼呢?暴怒、貪婪、嫉妒、恐懼,都能令一個人的內心動搖……恐懼。
什麼能讓它恐懼呢?
遲小多不相信它在這個世界上是無敵的,再強大的生靈,一定也有恐懼的東西。
“狐狸的天敵是什麼?”遲小多問。
“我不知道。”軒何志答道:“我讀書讀得少。”
遲小多沉默片刻,剛好周宛媛的電話來了,那邊顯然剛睡醒,一肚子火,說:“你們怎麼這麼能來事啊!大冬天的要去開封支援……”
“宛媛!”遲小多說:“你知道狐狸的天敵是什麼嗎?是猞猁嗎?”
周宛媛那邊沉默了一會,想了想,說:“好像是,怎?”
“你那裡有猞猁嗎?”遲小多問:“我知道洛陽一定有的!成精的最好了!”
“寒冬臘月大半夜的你讓我上哪兒去找成精的猞猁啊!”周宛媛陡然慘叫道:“還嫌沒玩夠嗎?!”
“那皮和牙呢?”遲小多說:“拜託你了。”
“開封說不定有!”軒何志聽到他的對話,回頭說道,電話響了。
陳真的聲音在電話裡說:“現在成立臨時指揮部,由北京接管可達的領導許可權,軒何志,馬上和格根託如勒可達,曹斌正趕過去支援你們,第二個任務,抓住項誠,不管他做什麼。”
軒何志答道:“收到。”
摩托再次轉彎,遲小多掛了周宛媛那邊,說:“誰的電話?”
“沒事!”軒何志說:“是陳真!”
項誠牽著遲小多的手,兩人進了洗浴中心,到後門時,項誠朝外看了一眼。
遲小多喘著氣,抬頭看項誠,眼裡全是隱忍的淚。
項誠說:“不是讓你別跟過來麼?”
遲小多說:“他們已經在監視你了,怎麼能不過來?”
項誠不由分手,把遲小多摟進自己懷裡,兩人站在溫暖的燈火下,項誠握著遲小多的左手,拇指按在他的無名指根上。
“回去吧。”遲小多說。
“不。”項誠放開遲小多,說:“我必須找到家傳法寶。”
“那東西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遲小多答道。
項誠沒有說話,望向窗外,窗玻璃裡倒映出兩人的面容。
“對。”項誠答道。
“比我還重要嗎?”遲小多又問。
項誠看了遲小多一眼,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要找回所有的法寶嗎?”項誠低聲問,並摸了摸遲小多的頭,拇指捋起他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