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多心想你不會也喜歡上我了吧。
“你……有喜歡的人嗎?”遲小多試探著問。
“沒有啊。”可達一臉懵懂地說,“但這不代表我就不能出櫃,不是嗎?”
遲小多讚許地點頭,心裡十分慶幸,看來是我瑪麗蘇了,說:“什麼也無法阻攔一個GAY出櫃的決心!我懂!”
可達和遲小多擊掌,兩人若無其事地吃蛋糕。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把你和周宛媛湊一對呢?”遲小多扒拉著可達親手做的愛心蛋糕說。
“小心一點,不要碰到這朵花,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
“不碰花怎麼吃啊!”遲小多道,“要不風乾了掛起來吧。”
“一口吃。哎——就是這樣。”可達說,“這是藝術嘛。”
遲小多:“……”
“因為我是蒼狼。”可達說,“周宛媛是白鹿。”
“什麼什麼?”遲小多不明白。
“周家繼承了白鹿的血脈。”可達說,“格根託如勒,體內流淌著蒼狼的血,蒼狼白鹿,是塞外草原的神明。每一代蒼狼後代,和白鹿族要麼聯姻,要麼當好哥們、好基友,懂嗎?”
“她也是蒙古人嗎?”遲小多問。
可達搖搖頭,說:“蒼狼是蒙古族,白鹿是漢族,象徵著蒙漢以來的百年之約。”
遲小多大概明白了,同情地點了點頭,說:“你也可以和她結拜兄妹的嘛。”
可達說:“根據族中的規矩,如果蒼狼與白鹿一男一女,就要結婚。只有都是男的,才會……”
遲小多:“搞基。”
“結拜兄弟!”可達道。
“好的。”遲小多說,“懂了,不過現在性別不同,沒法談戀愛。”
可達無奈搖搖頭,遲小多說:“你喜歡什麼型別的?”
“妖嬈點的。”可達說,“越妖嬈越好,要男的,不要女的。那種偽娘受,最喜歡了,病嬌受也很萌,越娘越好,實在沒有的話,偽娘攻也勉強……可以,只是要費點力氣……你懂的,讓一個攻就範不太容易。”
我懂的是什麼鬼啊!為什麼覺得我會懂這種事!遲小多實在無法理解,既然喜歡偽娘型號的,為什麼就不能和周宛媛這種談戀愛呢?算了。
“要麼我試試看,假裝喜歡上你了,看看項誠什麼反應?”
熱心的可達開始為遲小多出謀劃策。
遲小多心想這好像是個辦法,可是會把事情搞砸嗎?
“過段時間。”遲小多心裡有點癢癢,並且腦補了一出自己遺世而獨立,被兩個優質男爭搶的韓劇大戲,說,“等忙完了,咱倆試試看?”
“行!”可達說,“我負責幫你泡到項大仙,你幫我物色個好物件。”
“沒問題!”遲小多心想是不是可以把設計院裡的財務GG戴個兔耳朵換身比基尼,打扮一下介紹給可達,於是兩人再次擊掌,達成協議。
夜九點,車停在菸袋斜街外,除去後海酒吧一帶,街上店鋪許多都關了門,剩下門外慘淡的黃燈。遲小多下車進街時,注意到幾家店鋪外坐著人,會抬頭看他和可達。
“都是我部門的人。”可達解釋道,“沒有問題。”
遲小多點點頭,抬頭看,招牌上是“如意客棧”,樓道逼仄而陰暗,木梯吱吱呀呀地響,上面響起周宛媛的說話聲。
“可達來了吧。”周宛媛道。
“來了!”可達扶著扶梯把手,讓遲小多先走,遲小多小心翼翼地上去,拉開日式榻榻米房間門,一個十平方不到的小房,只有一盞吊燈晃來晃去,桌上擺著四副茶盤,項誠戴著耳機,背對落地窗,盤膝坐著看外面的夜景,感覺到木地板的震動,回頭看了一眼。
“不是讓你們不要來的麼?”項誠說。
遲小多完全不知道,陳真說:“來了就坐著吧。”
遲小多說:“什麼時候開始?”
“十二點。”項誠答道,“吃過了麼?”
遲小多點點頭,周宛媛與可達各自靠在一個角落,聚精會神地玩手機,陳真則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玩一個懷錶,等午夜的到來。遲小多有點緊張,拿起項誠的耳機,他正在聽手機裡唯一的那首《123木頭人》,無限迴圈。
“待會我要回避嗎?”
項誠沒有回答,遲小多轉頭看看陳真。
“問項誠。”陳真心不在焉地答道。
項誠側頭看遲小多,有點猶豫,遲小多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