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期為三天。培訓期間不允許使用手機,請提前告知家人。】
背後是項誠的字:
【小多,剛剛收到信,我怕堵車來不及,先出門了。昨……。】
幾個地方被認真地塗黑了,明顯是“昨天晚上”四個字。
【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遲小多心裡大叫坑爹啊啊啊!為什麼培訓外加考試要足足半個月不早說!驅委你做這種事會被驢踢的吧!昨天晚上我們剛那個啊!今天就把人給叫走,還讓不讓人活了!也太傷天害理了吧!
第44章 蛇魂
陳真來了簡訊:【可以;不過書不外借;你要到我家來看;隨時都可以。】
遲小多沒想好;項誠走了,自己一個人住著;要幹嘛呢?
【現在可以嗎?】遲小多問陳真。
【當然;歡迎;項誠已經走了?我看到他上車了;如果你沒有計劃,就來我家;和小朗玩;今天正好加班;下班我順便過去接你?】
遲小多答了個好;無聊地在床上躺著。
陳真來接的時候顯然很困,而且有什麼事情焦慮不定;遲小多也是一臉黯然。
遲小多電話來了;那邊的是可達。
“項誠去培訓了。”可達說:“讓你代為照顧你幾天,現在過來接你?”
陳真接過電話,告訴可達人已經接走了,可達那邊才約有空出來吃飯,掛了電話。
“為什麼你們不用培訓。”遲小多鬱悶道:“我們昨天才……”
“才什麼?”陳真專心地看路。
遲小多馬上一本正經道:“沒什麼。”
陳真有種得逞的狡猾感,答道:“我們也去培訓,工作誰做?可達和我都不用參加培訓,直接去筆試就行。”
“可是也不用這麼久吧。”遲小多說。
“很有必要。”陳真眉毛一揚,答道:“這個決定也是臨時下達的,因為組織需要透過集訓,來觀察,並且排查一些事。”
遲小多馬上就明白了,多半是因為嚴飛的那件事,驅委一定懷疑,嚴飛想讓借這次考試,換上自己的一批手下。而這批手下到底都是誰,就要重新來核查。
“去了多少人?”遲小多問。
“三千多個吧。”陳真答道。
遲小多問:“去哪裡集訓?”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知道了也沒用。”陳真說。
遲小多猶如被棒打鴛鴦的怨受,但無奈只得接受,而且足足半個月不能和項誠通訊了。
“小朗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開心,怎麼突然需要查古捲了?想做法寶?”
“嗯。”遲小多說:“想給項誠做個。”
“挺好的。”陳真開著車,悠然道:“彼此依靠,互相支援。”
“你有喜歡的人嗎?”遲小多問。
他覺得陳真一直在照顧弟弟,也沒有談戀愛,可能怕陳朗會覺得孤獨吧,但是陳真自己就沒人照顧了。
陳真笑了笑,沒說話。
遲小多到陳真家的時候,陳朗正在一片黑暗裡摸盲文書,聽到腳步聲起身,朝他們走過來,像鬼一樣,差點把遲小多嚇得夠嗆。
陳真開了燈,一臉疲勞的表情就像隨著燈光一樣,亮了起來,朝陳朗笑著說:“小多來找你玩了。”
陳朗用手摸摸遲小多的臉,笑了起來,遲小多站在門廳裡,被陳朗摸來摸去的,覺得很好玩而且很舒服,也摸摸陳朗的臉,和他逗著玩。陳真在陳朗手裡寫了幾個字,便自顧自地去給弟弟熱飯。
陳真的家裡非常安靜,就像在電視上看到的,九十年代北京的家庭一樣,佈置格局似乎很多年沒改過了,陳朗安靜地在桌前吃飯,遲小多也吃了一碗,清湯白飯,突然整個人就變得簡單而清新起來。
【項誠?】
【出遠門,不要我啦。】遲小多笑著回答陳朗,這天開始,就在陳真的家裡住了下來。
距離考試還有十來天,陳真拉開陳朗房間的沙發床,讓遲小多和陳朗睡一個房間。
家裡白天有個阿姨過來打掃,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動靜,陳真的家又在一個非常僻靜的小區裡,每天連遙遠的圍牆外,樹上風吹葉子的聲音都能聽見,秋天來了。
陳真與陳朗,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大家族的傳人,陳朗知道的事情,遠遠超出了遲小多的意料——他幾乎什麼都知道,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資料庫!除此之外,陳真家裡還有一架盲文印表機,海量的內容可以直接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