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洞壁摸上去冰冷溼潤,透著一股水汽,某些地方長了一層厚厚的苔蘚。
“我們先離開這裡罷,”沈遼白撐起身子道:“不知上邊的那條水流還會不會繼續坍塌下來。”
於是眾人也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一起往洞穴深處走出。這處洞穴若是好好休整,其寬廣程度怕是可以比擬任一座豪華宮殿了,估摸著走了一刻鐘,這洞穴卻越走越寬,望不到盡頭。倒是這裡的水汽已經不那麼濃厚,眾人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休息,雖然累的夠嗆,衣服也溼漉漉地十分狼狽,所幸大夥都沒有受傷。
“你的手,”沈遼白指指楚愆陽的小臂,道:“上些藥罷。”
楚愆陽似乎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傷,皺了皺眉,將那處衣袖整塊撕掉,露出受傷的面板,已是焦黑髮爛,上頭有幾個圓孔,裡頭的血肉已然爛了。
問皓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物,因為包著牛皮紙所以沒被河水打溼,他先在自己的手指上纏上紗布,再在楚愆陽的小臂上劃了一道十字形的口子,用力地將汙血擠出來。
楚愆陽緊咬著牙關,眉頭因為疼痛而皺起。
沈遼白頗為自責,卻做不了什麼,只得找些話題跟楚愆陽聊聊,分散他的注意力或許疼痛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楚愆陽,方才你已看出水流下有這麼個洞穴了麼?”
楚愆陽點點頭道:“我原先是打算原路返回,不想去路被泥手擋住,進退兩難,我當時想起地圖上似乎在這條河的河中央有一塊標記,便打算冒一次險。”
沈遼白環顧整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