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喪屍?
唐堂這時候就怕沒事,哪裡有事往哪裡湊,也不管席星宇的話,一溜煙就鑽了過去,驚訝的發現在一堆屍體和燒過的箱子廢墟上,有一個男人正站在那兒,滿臉茫然地望著其他人——灰白色眼睛的男人。
人群一陣躁動,有人握緊了手中的棍棒,隨時準備砸過去,唐堂卻看出了點奇怪的地方。他大吼一聲,直接衝了過去,一邊擋著其他人的視線一邊對那男的輕聲道:“別出聲,不想死就和我進來!”
唐堂賭對了,這男的沒有反抗也沒有衝上來咬他,乖乖地跟他進了會展中心裡。一樓沒人,大家怕空氣傳染,在二樓的人都戴著口罩,外面的也儘量用東西紮在臉上,能擋一點也是一點。他把男的拉到一樓深處,撿了個人少的地方,問:“你是誰?”
這男的留著一個小平頭,長著小雀斑,臉倒是相當不錯,有點像是明星模特,一身肌肉卻有點勞動人民的特性,讓唐堂有點摸不準這人的身份。如果席星宇在就好了,他剛感嘆了這麼一句,背後就傳來一聲問話:“你幹嘛呢?”
“唉,你快來看看這個人!”唐堂興奮地喊道,“你看,喪屍化了嘿。”
“人變喪屍了你這麼高興幹什麼?”嘴上這麼說,席星宇還是蹲了下來,皺著眉頭打量眼前的男人,還拉起對方的手看了看,眉頭越看越深,“像是退伍的。”
“你又從哪裡看出來的?”唐堂翻了個白眼,“別告訴我從手繭子上看出來的,手繭子的位置不作準的。”
“像是個長期拿槍的。”席星宇也不會妄下結論,“我就是猜測,這人要不就是警察。”
“警察?”唐堂一聽來勁了,“這不錯嘿,留在這裡的警察都該死,這敗類我要了啊。”
說完就要動手時,對講機響了。席星宇去一邊聽,唐堂就像個變態殺手般笑眯眯地拍了拍那人的臉頰,道:“小子,你運氣不好,落在我手裡,下輩子投個好胎,做個好人。”話一說完,他就毫不猶豫地對著那人的腦袋一拳揮了下去!
骨頭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唐堂把到口的痛呼咽回了肚裡,抱著痛麻了的手直跳腳——太硬了!這傢伙的腦袋跟石頭似的,簡直不是人!
他心裡一亮,又仔細打量了下那男的,扒開頭髮看了看,果然,包括頭皮在內全部都變成了灰白色。這說明這人整個腦袋都喪屍化了。可是,這樣不對啊,他一直以為席星宇和江武沒變喪屍的原因是腦袋還在,那這人怎麼沒變喪屍呢?
唐堂還在苦思冥想呢,突然聽見一聲細微的嗚咽聲,扭頭一看,頓時就愕然了:那男的哭了。不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輕聲啜泣,也不是那種強作鎮定的壓抑哭法,而是像小孩子一樣張著嘴,眼淚成串成串往下掉的嚎啕大哭。
“操,你!”唐堂瞪圓了眼睛,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個……都喪屍了,哭毛。你……別哭了!”
那男的不僅沒止住,反而伸出手一指唐堂,大聲道:“他打我……他打我,哇啊!”
唐堂扭頭一看,席星宇正走過來,臉上帶著奇異的表情,四目一對,就問道:“怎麼回事?”
“我打了他一拳,他就哭了。”這話說出來就特荒唐,唐堂也無可奈何,“我看了,這人整個腦袋都喪屍化了,腦殼硬得不行。”
席星宇也是一臉驚奇:“那他怎麼沒變喪屍?”
“我怎麼知道。”唐堂瞄了眼愛人的表情,猛然醒悟了過來,“你可別想帶上他啊!他在這裡面,又是警察,肯定不是好人!我堅決反對帶上他!”
“哦?你剛才不是說他也不一定是警察嗎?”
唐堂趕緊道:“我經過深思熟慮,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他就是個警察!壞警察!”
席星宇笑了起來,笑得特別溫柔。唐堂的頭皮頓時就炸了,他知道,這代表著他又入坑了。果然,他還在狡盡腦汁想哪裡不對時,席星宇已經搖了搖對講機道:“這人的身份搞清楚了。確實是個警察,但是,他是被這幫人挾持的。”
“挾持?”唐堂眼珠一轉,道,“騙鬼啊!這幫人不是殺了許多人嗎?幹嘛還留著他?”
“據說是個退伍兵,玩槍有一手,所以被留下來做教官了,也挺可憐的。”
唐堂一聽席星宇這口氣就知道要糟,趕緊道:“這誰知道啊?也許他們就是一夥的呢!”
“這人叫丁子石,可是個名人。”席星宇幸災樂禍地道,“外面人說他很有正氣,這幫人拿‘俘虜’威脅他,他沒辦法就從了,這段時間一直幫他們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