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中毀了,幸好這裡車遍地都是,有不少還帶著鑰匙,要找一輛還是挺簡單的。一行人弄了三輛車,唐堂和席星宇再帶上江武、丁子石一輛,也不知江武怎麼帶的,丁子石像個孩子般粘著他,手都要牽一起。書小蕾一輛,方國安和圓通一輛,每輛車上都塞滿了搜刮來的物資,沒拿國展中心裡堆積的,大多是席星宇在全城四處找來的,他幹這活實在太方便了。
眾人安排好了,唐堂正要踩油門,席星宇突然一拍他,道:“等下。”
唐堂一驚,立刻摸向別在腰間的槍,道:“怎麼了?”
席星宇皺著眉頭沉默了會兒,突然轉頭問後座的兩人:“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
江武也皺起了眉頭:“貓?”
貓?什麼個情況?
唐堂還在奇怪呢,席星宇已經下了車,他趕緊拿起個手電跟去。不一會兒,他也聽見輕微的貓叫聲,並不是特別急迫,慢慢的、隔幾秒才叫一聲,而且還在不斷移動中。不一會兒,他就影影綽綽地看見了一個人影,手電筒一打,差點沒叫出來!
老太太……和一隻咖啡色的豹紋貓!
貓走在前面,每走幾步就停下來等等,老太太一身風塵僕僕,臉卻乾乾淨淨的,一邊咕噥著什麼一邊跟在貓後面。一見唐堂他們,老太太立時咧嘴笑了,叫著“媳婦媳婦”的跑過來了。倆人詢問了一圈,老太太講話顛三倒四的,好不容易才嗑嗑絆絆的把事情搞清楚:原來,老太太家裡也養貓,就攆著那貓,在江武大哥去報復之前就一路往杭州這邊來了。書小蕾忙著照顧一堆人,居然沒發現,就這麼讓她一直走到現在,真正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我擦,這叫什麼逆天運氣啊!阿姨,我太佩服你了!”唐堂忍不住嘆道,席星宇也不自覺笑了起來。
不要說唐堂了,連一向鎮定的席星宇都目瞪口呆了。呆歸呆,事情就在眼前,倆人把老太太帶了回去,書小蕾一看就撲了過來,又哭又笑,抱著老太太不撒手。貓也不走了,繞著席星宇的腳邊咪咪叫,直到唐堂給了它一塊肉脯,才一口叼著鑽進了書小蕾的車裡。
“這貓是成精了吧!?”上了車後,唐堂說道。
席星宇一臉的意味深長:“我跟你說,就是這貓在公路邊叫,我才發現江武他們的,不然直接開著車就過去了。”
唐堂扭頭看了看後面書小蕾的車,搖了搖頭,嘆道:“真是見鬼了。”
車子慢慢啟動,三輛車排成一條直線往杭州城外駛去。
39絕水
南京到杭州本來就不長;半天的功夫,杭州到紹興就更短了,從329國道過去,不堵的話一個小時不到就夠了。現在這時候當然是不堵的;不過,按照席星宇的要求;一行人連夜出了杭州;找了個路邊的偏僻房子就躲進去休息了;順手處理了房子周圍那幾具喪屍,一夜天亮;人人都睡了個好覺。
席星宇沒有睡;江武帶著丁子石也跟著一起守夜,他們並不再需要睡眠,即使努力入睡,也不過是一種類似半睡半醒的微妙狀態。對於自己現在這種樣子,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佯作無視。夜裡,閒著也是閒著,他乾脆和江武一起研究了下丁子石。
研究了一夜,結論也出來了——丁子石絕對是被喪屍化壞了腦子,行為舉動和三歲小孩沒什麼區別,最大的優點是還知道怎麼上廁所,沒叫丁子石幫著提褲子擦屁|股扶鳥。
說也奇怪,丁子石對唐堂是避之不及,對席星宇也是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卻對江武特別粘乎,不管有事沒事先粘到江武身邊再說。手還一定要牽著,頭一定要靠著,只要眼睛睜著不見江武,立時嘴巴一癟就要掉金豆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更令席星宇吃驚的是,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江武居然也對丁子石和顏悅色,不僅沒有一點不耐煩,還關懷備至,老媽子到唐堂都看不下去的地步——要知道,唐堂可是受了席星宇十多年的“老媽子”作派磨鍊,倆人又是情侶關係——唐堂都看不下去了,可想而知有多過分。
依席星宇的猜測,江武估計是移情作用,剛死了哥,就把丁子石當兄弟照顧了。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同情起江武來,但要是再來一次當時的情景,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第二天早上眾人出發的晚,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吃飽喝足後再上路後,就多了幾分兜風的愜意,一直到地頭,方國安才逐漸緊張起來,席星宇也能理解。這一路上過來,書小蕾、圓通、江武,哪個人的家裡都沒有好下場,方國安家裡似乎有點小富貴,但也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