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守軍見城外漢軍取勝,守將立刻下令乘勢出擊,城門大開,士兵奮勇,士氣高漲。
“哎,傅子卿,這劉秀果然厲害啊,你說的這真命天子想必就是他了吧,有才能有度量有膽識,不錯啊。”狐不歸說道,兩人此時正立於雲端,俯視整個戰場。
傅子卿淡淡說道:“他有帝王之才,帝王之相,更有帝王之命。”
“要不,現在幫幫他?”狐不歸看著這萬人廝殺的場面,有些不忍地說道。
“可以。”傅子卿摸了摸狐不歸的腦袋,說道。
只見戰場上突然揚起大風,未過片刻,暴雨如注。戰事正酣,戰士正酣,天氣卻突然大變,兩軍都有短暫的停頓,然而又以極快的速度投入這場廝殺,不為別的,只為生存。
暴雨使得滍水暴漲,王莽軍節節退敗,大多涉水被淹死,滍水為之不流。
“這樣就好了麼?王莽也活不了多久了吧,那麼漢室算是中興了?”狐不歸問道。
傅子卿搖搖頭:“哪有那麼簡單,現在做主的仍然是更始帝,劉秀,還不到時機。”
“你的意思是,必須同室操戈?”
更始元年九月,綠林軍攻入長安,王莽死於混戰之中,新朝覆滅。
傅子卿兩人隨著劉秀南下征戰。
“勝了勝了!將軍又打勝仗了!”回來報告計程車兵激動地喊道,引起一片應和,士氣在這不斷的勝利中不斷高漲。
“看來,劉秀的軍心和民心不成問題啊。”狐不歸笑著說道。
“自然。”傅子卿也笑得輕鬆,“不過,還需磨練。”
不久,噩耗傳來,劉秀的長兄劉演為更始帝所殺,劉秀大為悲憤。
鄧禹勸說良久,劉秀平靜如初,情緒不表露於人前,愈發謙遜。
狐不歸看著劉秀照常訓練士兵,不由得問道:“傅子卿,劉秀他……”
“喜怒不形於色,這是作為帝王必需的品質。”傅子卿說道。
“可是,這樣不會很難受麼?連自己開心不開心都要藏著掖著。”
傅子卿嘆道:“帝王家本色而已,若是心裡想什麼都能被猜到,那麼也就不是帝王之才了。”
“啊,還是做普通人好多了。”
“這沒有好壞,都是有得有失,世上哪有完美的事情。”
“那你說,劉秀現在該怎麼辦?”狐不歸說道,“你說的磨練,這件事算麼?”
“當然算,為什麼不算,你是和我一起去還是回去等我?”傅子卿看了看劉秀的方向問狐不歸。
“當然一起咯。”狐不歸笑答。
傅子卿便拉著他的手走到劉秀身邊:“劉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有要事相商。”
劉秀讓鄧禹監督著士兵訓練,與傅子卿兩人走到一邊,問道:“傅公子有何要事?”
“將軍可否有想過如何處理兄長之事?”傅子卿溫和說道,仔細觀察著劉秀的表情。
劉秀垂下眼眸,讓人無法探知其中情緒,面上一片平靜。
“依傅公子之見,秀該當如何?”
“很簡單,回宛城請罪。”傅子卿淡淡說道。
劉秀沉默良久,作揖行禮道:“多謝子卿兄提醒,秀明白了。”
第二天,劉秀快馬趕回宛城,替兄長劉演向更始帝請罪,又不與兄長部下來往,更始帝念其功績,封為武信侯。
“傅子卿,我們幹嘛也要去宛城啊?”狐不歸與傅子卿兩人走在官道上,狐不歸忍不住問道。
“劉秀就要成親了,我們當然要去啦,好歹好好吃一頓嘛。”傅子卿無所謂地說。
“可是,就我們這速度……”狐不歸想著他們連代步工具都不用,就這樣走,那得走到什麼時候啊?
“這有什麼關係嘛,我們邊走邊玩兒,等時間差不多了再飛過去就行了。”
“……好吧。”
這日,劉秀迎娶陰麗華。
“哇塞,排場好大啊,那個陰麗華應該會很幸福吧。”狐不歸看著街上的迎親隊伍,說道。
“幸福什麼呀,她嫁給劉秀,你覺得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麼?再說了,若是劉秀登基為王,又怎麼可能只有陰麗華一個女人。”
“可是,不是說過娶妻當得陰麗華麼?劉秀不該很喜歡她麼?”狐不歸不解。
“喜歡是喜歡,可對他們來說,光是喜歡遠遠不夠,甚至說,喜歡便是一種折磨。”
狐不歸還想說什麼,傅子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