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給制住的。
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事的覃大夫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並未為難那幾人,而且既然眾人反應這麼激烈,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那可以鬆開他的手嗎?”他把脈總不能隔著壯漢粗壯的手臂吧?
“這……”眾人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很是為難,畢竟這孩子還傷了好幾個人的。
見此景,覃大夫臉色更是沉重了許多,看來這次真的不簡單。
也沒有再為難這些人,他直接上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雖然孩子的四肢和後頸都被縛住了,但他的頸脈還露在外面呢。
眾人的目光都放在覃大夫和韓瀾身上,女人也停止了哭泣,只是惴惴的看著那隻顯得有些蒼老的手,仿若它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而瘦弱男人的表情與女人毫無二致。
安靜下來的
少年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也彷彿什麼也沒有想,金色的眼睛顯得分外無辜。
淨延依然站在那裡,正好看的清楚場中眾人所有的動作,這不禁讓藍蒼懷疑他是不是特意選擇的這麼一個看戲的好位置。
轉頭看了看快要黃昏的天色,淨延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一陣風過,拂起他隨意綁在腦後的髮絲,更加顯得其慵懶自在。
“這、這、這怎麼可能?”覃大夫剛碰上韓瀾的頸脈一息時間就不可置信的鬆開了,隨後再附上去,連續這麼三四次,終於滿面驚恐的後退了三步。
“怎麼了?”陳譚的心也隨著提了起來。
“他、他、他竟然沒有脈搏!”本來以為是自己找錯地方了,隨後再次確定,這人,的確是沒有了一絲脈搏,從脈象看,這人分明就如同已死去多時的人,就連最後一絲餘脈都沒了。可是,他分明還有溫度,而且,他在動!
頓時覃大夫就被驚到了,他剛剛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除了他在動之外,此人身上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第三十四章
怎麼可能?只要是活人,就絕對會有脈搏的,可若是沒有了,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人死了。
但這孩子分明還在動,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韓瀾的母親頓時崩潰了,猛地衝上前去抓住覃大夫的領口,臉上的表情猙獰,“怎麼可能,你這個庸醫!我兒子明明就還在動,你看!他還眨眼睛呢,怎麼可能沒有脈搏?!”
“豈有此理!我覃七做大夫這麼多年,難道看個脈搏我還不會?”覃大夫臉漲得通紅,鬍子一翹一翹的,顯得很是生氣,平日病人怎麼責罵他都沒關係,但絕對不能讓他聽到質疑他醫術的話!
“你……哇……”女人也許是怕得急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佯裝的堅強也已經崩潰,失聲哭了起來。
“夫人,夫人……”女人的丈夫此時總算回過了神來,走到女人身邊輕輕地喊著,他到底是個男人,雖然軟弱了些,但也還是這一家之主,看了眼依然呆呆的孩子,心裡嘆息。
把女人攬進懷裡,溫聲安慰著,要是孩子有什麼事的話,今後就只有他們兩人了。
“哼!”覃大夫整了整衣領,怒哼一聲,拿起隨身的醫療箱就要走。
“等等,覃大夫,請問這孩子具體怎麼樣了?”見覃大夫要走,陳譚趕忙上前一步。
“死了,但活著。”說完後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經過淨延身邊時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所以他也就沒有看到淨延眼裡的笑意。
淨延雙手環臂,向後斜靠在藍蒼身上,看著那個安靜的少年,笑得越來越燦爛。
就在眾人對於少年的安靜而放鬆了許多的時候,韓瀾彷彿突然驚醒一般,本來溫順了許多的金色眼睛突然狂躁了起來。一個反推把禁錮住他的那幾隻手完全推了開去,臉上帶著嗜血的笑意。
沒錯,他在笑。
看到此景,眾人不禁開始恐慌,四散逃竄想要離開這裡,但韓瀾顯然完全失去了理智,張開嘴就向身邊的人咬去。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聲之後就是咕嚕嚕的吞嚥聲和咀嚼聲,其他人皆是驚恐萬分,呆呆的看著慘景的發生。
陳譚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是眉頭緊鎖。轉頭想要看看跟在他身邊的段笙,卻不經意掃到了一臉悠閒彷彿在看戲一般的淨延二人。
幾步上前,“不知
公子可有方法阻止這個孩子?”他越看這孩子越像是外面的那些異類,可卻是有所不同,不過他也不知道不同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