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有告訴王羽實情,而是謊稱有事要去外地一趟,便獨自一人駕車來到了上次的地方。

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人接待了翼,一路領著他更換了衣服,並且進行了全身消毒後,才來到了一處寬敞明亮的大廳。正中央是一座打著高亮度照射燈的手術檯,四周擺放著幾臺醫用儀器,以及一些必備的支架和托盤。

護士們四散開進行各種準備工作,氣氛瞬時變得有些令人生畏。畢竟,眼前的情形意味著在這個地方,即將開始一場人體與刀尖的戰役。

主刀醫生習慣性的戴上防菌口罩,聲音變得有些沉悶的問道:“一針麻醉劑下去,醒來後你就會喪失一隻腎,想必你應該瞭解腎對男人的重要性,確定不會後悔嗎?”

“我承認我有些緊張,”翼沉吟了下,接著道,“但是,我可以為我自己做的決定負責。”

“好。”醫生點了點頭,向旁邊的一名護士吩咐道,“小李,給他施全麻。”

“是。”小李連忙跑過來,引導著翼躺到手術檯上,在他的手臂處打了一針,隨即柔聲道,“別緊張,不會有問題的。”雖然戴著口罩,但仍能從她彎彎的眼角中看出笑意。

“謝謝。”翼輕聲說了一句。

“你家屬沒有來嗎?等下手術做完誰來照顧你呢?”

“我申請了陪護。”翼眼中閃過一絲憂鬱,但還是禮貌的回答道。

“小李,過來一下。”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哦,來了。”小李顯然對這聲打斷極為不滿,只好無奈的囑咐翼道,“靜下心來,躺一會就會睡著的,我先過去了。”

翼笑著點了點頭,小護士便轉身消失在了視線裡。

手術檯冰冷而又生硬,從身下似乎傳來死亡的氣息,有多少人曾經往這裡一躺,就再也沒有起來過?這張和地獄連線著的,猶如祭臺一般的存在,帶走了多少無辜而又脆弱的生命?

翼倒寧願那個花痴小護士能再陪他多說會話,最起碼可以分散精力,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要獨自投入戰場計程車兵一樣,周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什麼都沒有,彷彿只剩下自己,面對未知的前方,孤軍作戰。

麻醉劑很快便發揮了效用,翼來不及再多想一些,便緩緩合上了雙眼。

世界,變成一片機械的空白,沒有夢境,沒有花草,沒有人物。

有的只是那無邊無境的飄渺,感應到自身正在漸漸浮起,卻不知四肢五官在哪裡。

漫長而又沉重的過程,如同被塑膠薄膜束縛住,看得到一切卻無力掙脫。

直到黑暗突然降臨,身體開始急速的下墜,隨之失去知覺。

第100章 這場手術是什麼意思

翼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映入視線的是天花板刺眼的白色,頭腦依舊有些昏沉,就這麼保持著呆望的姿態,直到旁邊一個男子溫和的聲音響起:“你醒了,對嗎?”

翼聞聲微側過頭,只見此人帶著防菌口罩,鼻樑上架著一副茶色眼鏡,西裝革履氣度不凡,不禁低聲道:“你是……”

男子拿過別在衣服上的證件伸到翼面前,只見這是一張國家認證資格的律師證,持證人的名字為鄭默,“喬翼先生,作為你父親的代理律師,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個事實,你的父親喬國忠,已經於昨天上午8時36分去世。”

“什麼?!”翼不敢置信的低呼了一句。

“這是醫院出示的死亡證明。”鄭默說著,遞過來一張影印件。

翼仔細閱讀了過後,便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那麼,這場手術是什麼意思?”

“喬先生放心,護士只是給你打了一針安定而已,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變化。”鄭默頓了頓,接著說道,“院方遵照你父親的安排,陪你演了一齣戲。”

“戲?”翼試著活動了下身子,果然沒有任何不適,便不由得坐了起來。

“對,這是你父親的遺書,你看下。”說完,鄭默又遞過來一個信封,翼連忙接過拆開,抽出裡面摺疊著的信紙開啟,只見上面這樣寫道:

小翼:

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很抱歉,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說出我的一些真心話。

你簽署的那份捐獻協議,其實下面還墊有另一張紙,只不過你當時情急,所以沒注意到複寫件吧。計劃比我想象中要順利,不管你接受與否,現在家族裡50%的股份,已經是你的了。

我並不是想用財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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