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楚易躊躇了一下,今天是別人的大好日子他想彭亮也不至於在今天還要和他鬧什麼事。
他跟著服務生往D區走去,格林中央酒店屬於園林式酒店,佔地很大,共有ABCD四個區,今天這裡除了彭家的賓客,並沒有其他的客人,所以除了主宴會廳的A區,其他幾個區倒是相當的冷清,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觀光車開過園中的湖岸就進了一條林蔭道,拐彎的地方服務生突然停了下來。“請稍等,可能沒電了,我下來檢查一下。”說著服務生便走到車尾去了。
楚易有些不耐煩,明明可以約在A區處理的事情,非得跑這麼遠繞到D區去。況且走的時候彭亮都還在迎客,楚易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可是稍微遲了一點,楚易被人從背後勒住脖子,一股濃烈刺鼻的氣味衝入他的鼻腔裡,很快他就開始感到頭暈目眩,極度的噁心,沒掙扎幾下便昏迷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塞在林蔭道外的花壇背後,除此之外並沒有損失什麼財物,身體各處也是完好無缺,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楚易罵了幾句,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好只是一場虛驚,他有點納悶彭亮沒道理這個時候和他玩這種傻不拉幾的遊戲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往A區走過去,這才發現出了大事情。酒店各區都已經戒嚴,到處都站著警察,一看到楚易冒了個臉,馬上有兩個警察便朝他走了過來。
這場原本應該最是風光的訂婚宴,卻成了一出充滿驚恐氣息的謀殺片。彭家未來的影星媳婦陶小姐在訂婚宴當天中午死於格林中央酒店A區1001房,身亡時著白色禮服,身中二十四刀,每一刀都深入肌骨,行兇的匕首留在了犯罪現場,上面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在場的賓客每一個都成了這場慘案的嫌疑犯。對警方來說這是一次需要花費眾多精力來一一排查的案件,受害人的死亡方式雖然極大的表明了兇手的動機極可能是仇殺,但是留下犯罪現場卻相當的嚴謹。
“12點到1點這段時間裡,你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被人弄昏了。”
“12點到1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有什麼人可以作證?”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兇案現場?你捅了她24刀,然後丟下兇器走了。談談你怎麼處理的身上的血跡吧,死者心房大動脈割裂,現場噴出的血跡很多,你沾有血跡的衣服扔在哪裡?”
“我沒有殺人,我說了我當時被人迷昏了。”
“是情殺嗎?你和死者曾經有過一段過往,因為記恨她嫁給了彭亮,而你又與彭亮之間有摩擦,所以一怒之下殺了她。”
楚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已經在刑訊室裡呆了四個小時了,刺眼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相當不好受,警方這種疲勞問審法,強制性的灌輸給他殺人目的和殺人動機也讓他感覺精神不堪重荷。
門突然開啟了,張浩走了進來和問審楚易的刑警交耳了幾句,那刑警便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楚易和張浩。
“喝點水吧。”張浩推給他一個紙杯,“犯罪現場的照片你都看了吧。死者體內有氯仿殘留物,在兇手殺害她之前使用了藥物致其昏迷。但是從整個犯罪現場來看,兇手和死者之間應該是認識的,並且進到死者的房間內也不會引起外界的任何懷疑,所以我們初步確定嫌犯為在場的賓客或者服務生。楚易,你是有嫌疑的,並且你也沒有合理的不在場證明。”
“我能告訴你們的我都說了。你們從我這裡也審不出更多的東西了,我當時確實是處在昏迷狀態,醒過來才知道出了事。我沒有殺人,就算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實際上也不可能有任何證據表明我殺了她。”
張浩嘆了口氣,以他的經驗他確實不認為楚易是殺人犯,不過楚易的嫌疑確實足夠令他們關注和緊張,所以為求不出差錯,連續加壓審問是必要的。但是楚易前後反應一致,並沒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東西了。而現在警方也確實還沒有取得任何有關嫌犯的證據。
“好了,到這就結束吧。你可以走了,你父親和你弟弟都在外面等你。不過之後可能還需要你隨時配合警方調查。”
楚易站起來,腿都坐麻了,他緩了緩,立刻大步離開刑訊室。楚正他們在一樓的接待室,一看到他出來便立刻走了過去,楚正抱了他一下,都沒說什麼,坐上車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楚家始終都處在一種陰鬱的氣氛當中,先是連環兇案牽涉到楚正,這一次更離譜,楚易竟然成為另一樁謀殺案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