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辦公室來。”
彭亮冷笑一下,“楚易這孬種,這麼快就向秦家低頭了?讓你來幫忙拿照片?照得好嗎?”
“老實說並不好,不過合我胃口。”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算什麼秦睿?就是秦崇喜親自來問我要照片,我都不定給。我告訴你,我就是還沒玩夠,要照片,可以,讓楚易在陸宇門口跪著求我。其他條件,我不談。”
“這樣的話,我明白了。”秦睿掛了電話,穿上大衣,走出辦公室。“下午的預約都幫我取消了吧。”
彭亮聽到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有些納悶,被他兩三句話就嚇退了的秦睿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雖然見過秦睿一面,也就是楚廣敬約出來那次,但是對秦睿的印象並不是很深,他只是知道楚易與秦家搭上線就是作為心理醫生的秦睿牽的線。
他之所以琢磨這個電話的來意,到底還是不想在現在與秦家鬧得太僵了,秦家這塊生骨頭不好吞,一不小心就要卡住自己的喉嚨。
“先生,你不能進去,彭總現在在開會。”外面的助理站了起來,企圖阻止面前這個人進入彭亮的辦公室。
不過她那並不堅定的行動,在秦睿的注視下很快就被瓦解了。“我剛剛和他透過電話。”
秦睿徑直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轉身鎖上了。
彭亮皺眉站了起來,“你來這做什麼。”
秦睿快速走近他,彭亮還沒來得及反應,腹部便捱了狠狠的一拳,他迅速彎腰往下蹲去。然而秦睿抓住他肩膀從辦公桌後拖了出來,一腳踢向彭亮的下巴,這一腳極猛,只聽見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彭亮感覺下巴好像被人移位了一般,腦袋一陣暈眩,他正要大叫,對方卻一腳踩在他胸口,又是一腳踢向他額頭。他瞬間眼前一黑,聲音都模糊了。
一個冰冷的物體插入他的口中,抵住他的上顎。那是槍管。
“是這樣的,那些照片我很感興趣,請你交給我。”秦睿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扔給彭亮,“還有另一件事要麻煩你做一下,打電話給機房人員,告訴他們刪了今天的監控資料。我不想聽到你亂叫,你明白嗎?現在,我會把槍口從你的嘴巴里撤出來,然後移到你的額頭上,我們都很明白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對嗎?”
彭亮表情扭曲成一團,他感覺胸口火熱,行動困難,大概是斷了肋骨。但他沒機會多想,只是快速的點點頭。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搞定這件事情。好運。”
彭亮很快撥通了機房的分機號,告訴他們刪除監控資料。
“效率不錯。”秦睿把隨身碟扔給他,“去把照片複製給我,你家裡應該還有一份吧,我希望你主動回家刪掉,我不想還有下一次親自去你家裡取照片的事情發生。手放在桌子上我看得到的地方好嗎?你有兩分鐘的時間。”
彭亮站起來時腿都在打顫,他現在腦子都還陷在一種麻木的恐懼之中,當他把隨身碟交給秦睿的時候,對方手上那隻沙漠之鷹微微偏了偏。
“謝謝你。”秦睿收了槍,開啟門很快就離開了陸宇。
這已經是楚易接連的第六支菸了,支氣管炎還沒有好透底,他還是沒忍住。他坐在車裡,看著離他不遠的那棟小洋房,又反覆翻著手中的請帖,始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現在回過頭來想重新和秦家談合作,楚老爺子肯定不會去下這個身段,這種艱鉅而深刻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楚易頭上,秦崇喜那邊還好說,畢竟是長輩,楚易沒什麼拉不下臉的。但是和秦睿嘛,那關係就不一樣了。
秦睿做過很過分的事情,但是秦睿也確實幫了他不少,很難去界定哪一種對楚易的影響更大。再加上楚易原本是很想結交秦睿的,可是結果令他覺得沮喪,秦睿顯然是沒把他當一回事,這一點認知讓楚易對秦睿有點逃避心理,總覺得是自己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了。
原本隨著與秦家合作的斷裂,他也想著和秦睿之間就算完全退到陌生人的地步,但是現在又要他碘著臉來給秦睿說好話,這點面子,他始終有點抹不開。
“叭叭——”後面響起幾聲鳴笛,楚易從車視窗探出腦袋往外看了看,原來是秦睿回來了。
花園外的電動門緩緩開啟了,秦睿按下車窗,道:“楚易,你先開進去。”
楚易磨磨蹭蹭的開進車庫,磨磨蹭蹭的進了屋,等他終於進屋了,心裡竟然一下子放鬆了,把請帖往茶几上一放,道:“這週末我爸過六十大壽,我過來給你帶張帖子,你到時候有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