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和煩悶中反覆焦灼。
他不應該力圖去證明和掩飾一件事情,楚易對他來說確實有所不同。但他的心沉得太深太深了,就算海面上早已波濤洶湧,而暗無天日的深海之下卻仍可能靜默無比,觸動他的東西太少,以至於他已經忘了被觸碰的感覺。
他也許常常在海面上興風作浪,玩弄不小心闖進他的海域的船隻,看他們逃離,看他們掙扎,看他們覆滅,最後隨著殘骸一起同他沉入深淵,可能只有這個時候才不會讓他意識到,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不敢露出水面的怪物罷了。
他反覆咀嚼楚易口中露出隱隱絕望的話語,那些話令他非常不好受,他似乎陷進了一個找不到突破口的迷宮裡,他不具備正常的情感機制去應對和梳理,他僅僅能瞭解的一點,是他一心想要保住的狩獵關係快要破裂了。
但這不應該是這段關係的結局。
新的兇案所引起的群眾反映遠遠超出了當局者的預計,或許是前幾次命案仍然懸而未決,又出現另一樁無法定性的謀殺案讓公眾的精神都達到了臨界狀態,此刻任何解釋都是荒謬而蒼白的,唯一可能安撫這種群體躁動的只有將兇手捉拿歸案。
而此時的秦家內部卻面臨比此更為嚴峻的問題。秦遙半夜被急招回A市的時候甚至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他印象中秦家出現這樣的家庭會議好像也就只有一次,那一次是秦英烈的兒子也就是秦睿的父親,秦原出車禍死了的時候。再後來,他就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秦家的老一輩聚在一起過了。
不過令秦遙想不明白的是,這裡沒有秦睿。
“秦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