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英烈擺了擺手,似乎對秦睿的這種說法相當的不滿,他那j□j皺的眼皮圍合的雙瞳泛起一陣光亮,至少在剛剛,他嗅到了很濃的戾氣。再三思慮後,秦老爺子開口道:“我是快死了,不是已經死了。楚豐到底有什麼東西影響你,我不管,我也不想管。我但是我把秦家交到你手上,有些東西我就一定要管。
我要的是一個穩定的,有能力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不是一個肆意妄為的瘋子。但是我現在看到的是,秦睿,你的狀態不穩定。如果說這種不穩定還在繼續擴大,我覺得我有必要在死之前替你把影響你狀態的因素都剔除掉。”
“不穩定?”秦睿反問道:“你是指我調離秦遙,還是指我圈死楚豐?”
“我是指你剛才的反應。我把秦家交到你手上,我就希望繼任者至少還保留著那麼一點剋制力。”
秦睿笑了笑,“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說得明白一點,如果你的判斷就是楚易讓我不穩定,你要對他出手,那麼到時候我再來告訴你什麼是不穩定。
我不喜歡別人動他,好意還是惡意,不管是秦遙還是你,我都不喜歡。所以事實就是我已經很剋制了,調離秦遙也是想規避一些可能出現的不必要的風險和衝突,坦白說我現在比你更想要一個穩定的狀態,我也在儘可能的將這種狀態保持下去,但是如果你或者其他人打破了這種維繫,無論對誰都不會是一個好結果。”
良久,秦英烈沉聲道:“我保留我的意見,希望你說的這些話和你接下來的行為相符合,那我會很高興你有你在乎的東西。這是一件好事。”
“不過。”秦英烈指了指腦袋,“我想對你來說真正意義上的在乎還是太難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乏異類。”
對於秦老爺子的這番諷刺,秦睿只是勾了勾嘴角,就算他是一個異類,至少他還披著一張人皮,看起來不錯,不會嚇到人就行了。唯一惋惜的是,他也只是異類而不是神,誤判情況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一不小心撕開了裹著的這層人皮,把人嚇跑了,想要再拉回來好像就變得棘手了。
秦睿的思緒落到楚易身上,儘管他已經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梳理他和楚易之間的問題,但結果卻不容樂觀,或者說秦睿自己竟然產生了一種一籌莫展的感覺。
哪怕他預設了結果,但在過程推進上卻有著極大的阻力。因為這不是剛剛開局,棋盤上什麼都沒有,佈置,思路他都可以慢慢構建出來。這是殘局,白棋都已經寥寥無幾了,成片的黑棋在上面,棋盤上連多走一步的空間都沒有,還拿什麼來佈局呢?更談不上把那些黑棋都一一推掉。
事情總是相互關聯的,他留給楚易的絕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這就意味著他們之間存在著強烈的排斥力。如果他早一點收手,興許楚易對他的感情還能和這些排斥力到達一種平衡,但他偏偏遲了一步。他打破了這種平衡,他把相吸變成了相斥。
當然如果困難僅止於此,秦睿還是有很多手段能往下推進的,可是問題就出在這些手段上。
很不幸,在這場遊戲的上半場,他好像已經玩過很多令人信服的手段了,他扮演過溫良的醫生,裝出過最坦誠的合作者,以及一個深諳對方意願的情人,當然他也不忘了加上一些棍棒,他強勢過,壓迫過,甚至暴力過。但凡是進攻的手段,他多多少少都對楚易玩過了。
結果到了下半場,他竟然找不出一個更好的方式了。好像沒有一條路能帶他到楚易旁邊,但他卻急需找到一種辦法來挽救已經岌岌可危的一絲連繫。
王方超走進秦睿辦公室的時候心裡面七上八下的,他在天利工作了十來年,也算是個中層,前段時間因為秦遙臨時調職的關係,秦家老頭子直接指派了他來接手劉氏的股份收購案子,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些玄乎的東西,不然這個機會怎麼會從秦家人的頭上落他一個外人的頭上?
但能得到秦家老爺子的親自提拔不容易,非常不容易,這對任何一個在事業上有野心有企圖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機會。可現在王方超卻不那麼確定了,秦睿雖然不怎麼露面,但他作為中層管理多少還是聽到些風聲,之前天利一直勒住收購方案不放自然不是秦老爺子的意思,而是秦睿的意思。
可他現在負責的是這個案子,他本來還想把這個案子好好給啃下來,但秦睿這一見,就把王方超給見得心裡沒數了,他不知道秦睿是不是會為難他,不要他繼續進行這個案子。
“坐吧。”秦睿溫聲道,“你手上負責的股份收購進行得怎麼樣?”
王方超心裡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