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1 / 4)

小說:面具[強強] 作者:片片

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是不夠。

他怕,他怕秦睿嫌那些鮮紅的血髒了手。他怕他全部的熱情都不足夠打動秦睿那顆堅冷的心。他怕對方連遊戲的機會都不在給他。

這大概是愛的悖論,越是要證明越是對自己殘忍,越是對自己殘忍越是怕對方的拒絕。可是明明是因為喜歡和愉快才想要親近,卻因為無法忍受分離而苦悶非常。

秦睿看著楚易變得深沉而迷離的目光有些心驚,對方那種無法言表的痛楚就那樣堂而皇之的浸入到他的血液裡。既然這樣的決定如此的困難,他不明白楚易又何必繼續往泥潭裡跳呢?既然他分明知道這條路沒有歡愉,那麼又是什麼力量在驅動他做出這樣的表白呢?

他好像應該期望楚易在他的壓迫下繼續蹦躂幾下,也許在更強烈的絕望之下,楚易還能給這段關係帶來那麼一點點殘酷下的樂趣。但這份帶著血和硝煙味道的言語卻同樣讓他驚挫無比,沒有人會對他說這樣的話的,更沒有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

秦睿那副精密嚴縫的大腦即可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者是一種後果,永遠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帶著鮮血淋漓的痛苦對他說一毫釐的愛。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高壓政策下,只有揭竿而起的反抗和丟盔棄甲的逃離,不會,絕不會有不計後果的如影隨形。而這個人是楚易,他不願意承認縱容過的楚易。

他從來未曾品嚐過這樣的滋味,他奇異於在他那座荒蕪而灰暗的圍城中從牆角邊竄出的幼苗,這是始料未及的。即便是秦睿,也無法知道應該怎麼做,是留是除?怎麼留又怎麼除?

而他十年如一日的強大慣性思維機制在這一刻其實根本就剎不住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雙覆蓋於棋盤之上的手,按照既定的策略以一往無前風馳電掣的洶湧氣勢淹沒那一眾的白棋,在這之後,如同每一次操盤每一次控局,滿盤皆煞。

棋子終歸是棋子。幼苗也終不過是幼苗。

“楚易,有企圖心是應該的。不過我不喜歡你打我的主意,我確實給了你談條件的權利,但是這件事,你不夠資格。”秦睿嘆了口氣,他冷硬直白的拒絕顯然給楚易帶來了不小的震動和失望,那種熱情被打擊而退縮的痕跡實在讓他再次覺得了無生趣,立刻結束這段關係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他今天的目的,不過話到臨口了,卻又變了。

秦睿想,也許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殘忍一些,過了今天,也許這場遊戲才真正的開幕。至於楚易和他的表白,所有人都只有自己為自己負責,“維持現狀不好嗎?我以為我們都足夠成熟明白其中的尺度。”

楚易點點頭,他已經混沌的腦子裡只想到一點,至少這段關係還沒有終止。

可是巨大的失落感還是籠罩著他全身,參雜著痛苦的感情亦同樣不曾得到任何解放,輾轉反側其實都是苦。

他喝了很多酒,喝的時候想如果秦睿攔著他,他一定不會像以前一樣當沒聽見,他一定規規矩矩的停下來,這大概叫是聽話罷?他自嘲的想,軟耳根子也沒那麼不好,受著幾次還不就習慣了。但是秦睿沒有出聲阻攔他,秦睿只是坐著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楚易就一直等著,好像固執的等一種期望。然而酒精漸漸麻痺了意識,他只感到胃裡翻江倒海火燒般的胃液和酒精混雜著撞擊他。沉痛的大腦好像被一隻手往四周撕扯著,他從來沒有醉到這樣的地步。

秦睿看著那隻手連酒杯都抓不穩,倒酒的時候完全入不了杯,灑了一大片在桌子和衣服上。他皺著眉將酒瓶拿走,起身扶起楚易,對方已經是死醉,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特別特別的沉,這種需要力氣去支撐的重壓卻莫名讓秦睿覺得有一絲心安,他順勢拿方巾擦了擦楚易嘴角流出的白酒液,發怔的看著靠在他肩頭的側臉一會兒,“你還行嗎?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明知道楚易已經不省人事,是回答不了他的,他只是隨口一問,帶著一貫的體貼,醉了還是沒醉都沒有區別。如果不那麼假惺惺的溫柔呢?

秦睿隱隱覺得不舒服,酒氣太重,太刺鼻。

作者有話要說:扔雷的朋友謝謝!

看文的朋友謝謝!

第六十八章

辛辣的酒氣可以將肺燒穿,濃烈酒精在楚易體內繼續發酵,眼耳口鼻都成為酒味逃逸出身體的通道,然而他的胸腹還是成了酒液的葬場,焚燒著他的整副軀體。

楚易想吐,他吃的少,胃裡基本都是酒,強烈的刺激著胃壁。一股混雜著胃酸的酒液湧上喉頭,楚易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刺激的味道充滿了口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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