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這太監看呆了,縱使這玉顏被面具遮掩了一半,可那清泉欲流的眸子讓人魂魄一震。
“娘娘,皇上吩咐奴才送您回去,”這小太監將羯羽送上軟轎。
羯羽裹住夜戟的袍子,在軟轎裡搖搖晃晃,半垂眼幕,看著四周風景的變幻,移影說相思。
相落哥哥…對面而來的故人,羯羽睜開了眼睛,支起身子,想要招呼走進的故人。
相落哥哥,你也一定很恨我。想到這羯羽又怯怯地縮回軟轎。
相落側身站在路旁,看著緩緩而過的軟轎。看見轎上的人,臉色異常蒼白。
“玉妃娘娘!”相落叫住軟轎,“您的氣色稍差,可否讓臣為您診治?”
羯羽怯怯地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衣袍,不肯伸出皓腕。
“臣可隨娘娘,回花句小築替您診治。”相落見那屬於君王的袍子,還有那腳背上豔麗的吻痕,明白了羯羽為何不肯伸出手來。
羯羽搖了搖頭,拒絕的相落的好意,他不想讓相落看見自己身子上被夜戟弄出痕跡。
“可是,娘娘你…”
羯羽拍了拍軟轎的扶欄,示意宮人繼續往花句小築去。
回首對上那遙遙望來的滿是柔憐的雙眼。羯羽的輕啟微腫的雙唇,無聲喃喃道……
相落哥哥,謝謝你,可是玉兒不配。
玉兒不配…
☆、第四十三章 寒煙微暖雨初收,落盡繁花小院幽
寒煙微暖雨初收,落盡繁花小院幽
威嚴的麝煙殿。
夜戟想著上午羯羽在石桌上的瑟縮,在自己身下滑落的眼淚,沒法將注意集中在大臣所呈的摺子上。起身,離了龍案,踱步來到軒窗旁,看著窗外的春色初到的一切。
風一更,花更紅,雨一更,葉更濃。
宮花寂寞,猶有綠葉陪。
愁無限,消瘦盡,又有誰知。
“皇兄。”相落喚著望著窗外的夜戟。
“嗯。”夜戟音色暗啞,只是揹著身子依舊看著窗外的景緻。
“皇兄,玉妃娘娘…”相落試探地看著夜戟,那冷若冰霜的容顏聽見他提及那人,深鎖的峻眉微動。“娘娘他…方才我在道上遇著了,他的臉色極差。”
“你可有給他看看?”夜戟極力掩飾自己的心緒。
“沒,”相落髮現了夜戟心緒的異常,“娘娘,他不許。”
“不許?”夜戟聽到相落的回答,眼底蘊著怒氣。
你的命是我的,沒有你做主的份。
“娘娘不想讓臣弟見著身上的痕跡。”相落原原本本的回答。
痕跡?夜戟想起自己將羯羽來時的衣物全給撕裂,想起自己在那白玉般上身子弄出的痕跡,走時只留了件薄薄的外袍,想起上午不顧那人原本就生病的身子,不顧一切的要他,折磨他。想到這些夜戟覺著心口扯裂的疼。
“你回的時候,去替他看看,”夜戟沉著聲音,透出君王的威嚴,“不管他是否拒絕。”
“是。”
“鬼方的新皇登基了,”夜戟適才想起找來相落為何事,“過幾天有鬼方的使者來朝。”
“鬼方使者?”相落想起了那個一直粘著自己,動不動就吃人豆腐的傢伙,“皇兄知道,臣弟只喜醫理,其他的都不在心上。”
“希望你出席來使的宴會而已,”夜戟看著自己這個不羈的弟弟,想起軻莫走前說的話,不由一笑。
這絲難得的笑正好被相落抓住,平日裡面無表情的兄長在這時一笑,只讓相落覺得有陰謀。
“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相落坐在龍案上,搬弄著那些御筆。
“朕要你來。”
“好好。”相落雖是放蕩不羈,但也十分聽夜戟的話,“我的皇帝大哥。”
見夜戟未再說話,相落合好被他開啟的硃砂盒,跳下龍案,“我得去花句小築了。”
“如果他拒絕,就說是我的命令。”夜戟叫住向外走去的人。
“其實皇兄大可以和臣弟一起過去,”相落將手叉在腰間,咧嘴一笑,“反正只隔了一道宮牆。”
見夜戟沒有反應,相落只好癟癟嘴,搖頭向花句小築走去。
回到花句小築後,羯羽用了點白粥,便窩在榻上,沉沉遞睡著。
“王爺,娘娘睡了。”雪娟攔住正往裡間走的人。
“我來看看他,”越過雪娟的肩頭,相落看見榻上的人蒼白的臉色,“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