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羽。
滄州……面前這個沉穩男子如塵心細的溫柔,讓羯羽有些愧疚,對著男子滿是期待的眼眸,羯羽輕輕點頭。
“雨兒,你可是真的願意隨我回滄州?”魏巖沉厚低緩的嗓音掩不住欣喜,張開雙臂將眼前的人換在懷中。
在魏巖懷裡,羯羽身子不由的僵硬,除了蘇夜戟他還不習慣他人的體溫與觸感。
滄州是個煙雨之城,河運發達,水道交錯,商業興旺的繁華之地。比起央旗多了幾分柔情。在客棧裡用過早點,乘馬車而去,一直南下,到了直通滄州的浥水畔。
時值初夏,河水漫漫齊岸,皎皎綠波泛土腥,堤柳似菸絲一把。
一隻琉璃鴛瓦,碧色鏤雕木椽,朱欄杆桅的船停靠在碼頭。七位穿著黑色勁裝的侍衛單膝跪地,向著剛下馬車的魏巖等人行禮。
羯羽不安地打量著跪著的黑色侍衛,撰緊魏巖的衣角。
“雨兒莫怕,我的護衛而已。”魏巖柔聲安撫不敢移步的人。
個個收斂殺氣,卻依舊冷冽逼人的侍衛讓羯羽不安。
“退下。”不同與先前的溫和,魏巖沉穩的嗓音帶著迫人的霸氣。
黑影閃動,消失在面前。
他究竟是誰?羯羽望著這個自己一無所知的男人。
船緩緩破開河面,羯羽站在船頭,眼眸中央旗城的影子漸行漸稀,風撩動亂灑的青絲,雖是初夏,但早晨的習習江風,依舊讓臨風而立的人抱緊雙臂。
遍折揚柳,難寄離情…瑞哥哥……玉兒走了……羯羽用手捂住臉,不讓他人見到自己淚浥肆虐的模樣。
瑞哥哥…從此你我作死別…纖細的手指擋不住漫湧的眼淚,淚珠滴落在硃色欄杆上,為獵獵江風消散。
為何你我偏要相離作死別,為何我成了漆雕羯羽,成了你的仇人……相逢不相識,我在你面前,你卻看不見……消失在視線裡的央旗,讓羯羽無法在抑制心中的情緒,他抓住欄杆緩緩蹲下,無聲地大哭。
在船艙門前的魏巖,靜靜地看著蜷著身子顫抖哭泣的人,他拿著一件自己的深衣,等羯羽哭夠了,哭累了,就將被江風吹得發來涼的人用深衣包住,抱進船艙。
……
中宮。
“皇上,今日都作何?”解紅召來麝煙殿當值的小太監,她知道夜戟的每時每刻,一舉一動。想像夜戟就身邊般。
“回娘娘,皇上今日莫不過是看些古籍書卷,批閱摺子。”小太監回道。
“說得細些。”解紅要知道一切。
“下午皇上在香傷湖畔閱摺子,到傍晚時,有些乏了,便睡了過去。“小太監細細回憶著,“皇上像是做了夢,奴才不巧聽見了皇上的夢囈。”
“夢囈,皇上都說了什麼?”解紅捏緊衣角,想著夜戟定是惦玉妃。
“皇上像是叫了個名字。”小太監有些急了,夜戟話語的類容他記不太清。
“叫的誰?可是玉兒?”宮裡人都不知玉妃的身份名字,解紅也是在火場,聽見夜戟這樣嘶聲喚著被火吞噬的人。
“不像……”解紅尖銳的聲音讓小太監有些害怕。
“那是什麼?說!”嫉妒的皇后,眼眶微紅,厲聲喝道。
“好像……是什麼羽……”小太監連連磕頭,“娘娘,奴才真不知了。”
“滾!”解紅將案上的茶盞摔在小太監面前。
驚恐不已的人,怯怯退出殿門。
夜戟夢到的人是誰,那人不是玉妃那又是誰……解紅頹然坐在冰冷華麗的鳳椅上,劇烈抖動的雙手握緊椅上的鳳雕,素白的手上,青筋奏起。
“不管那人是誰,不管那人是人還是死去的玉妃,”解紅揚起優美的頸項,明豔麗眼中浮動這嫉妒的血光,“本宮都不允許,蘇夜戟是本宮的,是我解紅的。”
PS:各位大大,小流氓最近寫《津口》這文感覺有些黔驢技窮啊,隨著事物季節的變換,文中的一些駢句,絕句抑或是詞都有些不是很嚴謹,其實本就是張狂造作。若是遂不了各位大大的意,請包涵。小流氓怯怯咬著衣袖退場。
☆、第六十三章 碎浪江風涸淚澤,了君此情正蕭瑟
江風碎浪涸淚澤,了君此情正蕭瑟。
江風打在臉上有些潮氣泛著泥土的腥味,羯羽哭得乏了,揉著乾澀痠痛的眼眶。撐起麻木的雙腿想要站起,可是無力與痠軟讓他身子斜斜一傾,倒入魏巖溫暖寬厚的懷抱。
魏巖用早已準備的寬大深衣將懷中的人緊緊裹